第(3/3)頁 其中什么意思,兩個老狐貍都知道。 “我還以為,上次的事情你們昌盛布莊就這么吃了啞巴虧,我就知道你個老小子不是那種愿意吃虧的人。” 這就說完了正事,進(jìn)入閑聊了。 聞人老板眉毛一挑,臉上揚起笑容,“那是自然,吃什么也不能吃虧啊。” 安管家搖頭,隨后看向已經(jīng)蓋起來的盒子,心中想著若是昌盛布莊新出的這煙云緞都如眼前這匹,那于記這回可要遭了。 不過安管家也沒有同情,畢竟這件事是于記先撩者賤,而且安府當(dāng)初還成了于記手中的棋子,一樣被算計著,安管家對于記的印象自然不好。 他們安府不喜歡這種手段下作的人,尤其還算計到了安府頭上,這也是這一年,安府很少去于記訂貨的原因。 聞人老板回到家中,隨后就告訴聞人奚事情已經(jīng)辦成了。 盡管安管家并沒有給一個準(zhǔn)話,但話里的意思卻已經(jīng)什么都說了。 聞人奚點頭,心中滿意。 剩下來的九匹煙云緞想必等到安府孫小姐及笄的日子過去,也能很快就賣出去,不過聞人奚卻不著急。 這是敲門磚。 織布機如今已經(jīng)改造好了,不過卻并沒有大規(guī)模放出來,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昌盛布莊的產(chǎn)量上去了,一些平價布料的價格也有所降低。 至于織布機之后的事情,這個得慢慢來,不能著急,否則的話,只昌盛布莊這樣的,肯定會額比卷入洪流之中,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江南可還有個江南織造呢,這得碰了多少人的利益? 聞人奚也不是那種急于求成的人。 錦云也見過送去了安府的那匹煙云緞,等到東西送過去以后,聞人奚又將她和聞人老板謀算的所有過程全部和她仔仔細(xì)細(xì)分析了一遍,包括兩人選擇的時機與人選,以及這么做的目的,將來會有什么樣的效果,全部都分析的清清楚楚。 經(jīng)過了一年多的訓(xùn)練,錦云如今不能說對昌盛布莊了如指掌,但絕對極為了解,專心聽著聞人奚分析,時不時還點頭,如今六歲,不到七歲的錦云可比當(dāng)初的錦安合適多了。 說起來…… 好像很久沒有那對父子的消息了。 反正只要不鬧到她面前來,聞人奚壓根不會去關(guān)注那邊,自從她警告過了羅成青,錦安就沒有出現(xiàn)了,聞人奚和聞人老板一開始還關(guān)注那邊,但之后忙碌了起來,聞人奚就沒有再管。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月就過去了。 安府的安管家還像是閑聊般和聞人老板說起過,這次小小姐及笄的日子專門做了裙子,那料子還是昌盛布莊送的,夫人和小小姐都極為喜歡。 一匹布可不止能做一套衣服,可以做好幾套呢,也就是說聞人家送過去的那匹布根本就用不完。 只是那送給了人家,人家之后要怎么處理,那都是人家的事情我,聞人家不關(guān)心。 反正,那種上好的料子,肯定不會委屈浪費了就是。 安府孫小姐及笄的日子很快到來,聞人奚和聞人老板對此都頗為關(guān)注,安府門前來了不少親朋好友,還有孫小姐已經(jīng)定親的未婚夫家中也來了人。 等到孫小姐換好了衣裙走出來,瞬間就驚艷住了眾人。 她穿著的是一件襦裙,手中拿著同色的帕子,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衣服讓原本七分的顏色增加到了八分,即使對孫小姐極為熟悉的人都被驚艷到了。 或者說,就是和孫小姐很熟悉,此時看到這樣的她才會更加驚艷。 果然,安府孫小姐及笄的日子一過,立刻就有人上門打聽煙云緞了。 此時剩下來的九匹煙云緞已經(jīng)都織好了,只是沒有拿出來而已。 有人派了婢女管事婆子上門詢問,昌盛布莊哪有不做的道理? 于記的于老板看到這一幕,簡直恨得牙癢癢,他此時也知道煙云緞是誰弄出來的了。 如果聞人奚此時站在他面前,估計他都恨不能將她生吃了。 于記對自家的煙攏紗一直很驕傲,即使煙攏紗有一些小瑕疵,可不能掩蓋本身的美,只揚長避短就好,這些年于記也一直注意這一點。 可于老板沒想到,聞人奚會弄出煙云緞,將煙攏紗所有的缺點都補足了不說,還直接進(jìn)行了優(yōu)化,那出來的效果,即使于老板也沒有辦法說煙攏紗可以比得上。 差距太大了。 這一局,于記完敗。 安府孫小姐及笄以后,親事就提上了日程,馬上要回京城去備嫁,這對于昌盛布莊和煙云緞來說都是極好的機會,因而聞人奚又送了一匹過去,將剩下九匹中的煙霧紫給送了過去。 她見過安府孫小姐,那通身的氣質(zhì)更加適合煙霧紫。 都說昌盛布莊的織娘將天上的云給取了下來織成了布,隨著昌盛布莊名聲大燥,有人終于忍不住了。 羅成青畢竟曾經(jīng)是聞人家的贅婿,而且他還識字,在確定聞人奚不可能將錦安接回去,羅成青自然會想其他的辦法生存,而不是在老家守著那幾畝地。 如今他和錦安就在樊城之中,還是給人當(dāng)賬房,所以昌盛布莊的事情他和錦安都清楚。 錦安又重新上了私塾,只是和從前不是一家。 如今羅成青可沒有辦法供他去那么好的私塾。 羅成青已經(jīng)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不再想著回去聞人家什么的,昌盛布莊的事情也和他沒有關(guān)系,但是錦安不一樣。 他曾經(jīng)是聞人家的繼承人,有著聞人家一半的血脈。 對他來說,如今錦云擁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他的才對,昌盛布莊越是發(fā)展得好,他心中就越是不甘。 既然他娘當(dāng)初是因為他爹放棄了他,那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