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舊地-《正道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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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手腕脫臼,直疼得面色慘白,滿頭大汗,疼痛之下,還想再罵,忽見高仁轉頭看來,與其眼光一對,只見其雙眼神光湛然,仿佛無數把利劍直射而來,直嚇得將后面的話噎進了肚子里。
高仁也不去管他,徑直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大聲道:“拿酒來,快快上酒。”聲音之大,直震得整間客棧都微微晃動起來。
客棧里本有不少客人,但眼見如此蓬頭垢面的乞丐在此,紛紛奪門而出。
片刻之間,已然走得干干凈凈,只剩下高仁一人獨坐一桌。
那客棧老板雖然心中怒極,卻震于高仁的驚人氣概,卻也不敢多說一句,趕忙抱了三壇酒放在桌上,便默默退了下去,心下冷笑道:“任你從何處逃難而來,這三壇烈酒也足以醉死你。”
高仁也不多言,抱過酒壇,伸手拍開泥封,仰頭狂涌,只見他如長江吸水一般,一口氣不停,便將一壇酒直灌入肚,喝了個底朝天,當下隨手將酒壇一摔,忽然嚎嚎大哭起來,那悲拗之聲,比之杜鵑啼血,巫峽猿啼,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不知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客棧老板聽聞他的悲拗之聲,卻也忍不住凄然淚下。
悲拗一陣,高仁忽又抄起桌上的一壇酒,咕嚕咕嚕又喝半壇,悲聲嘆道:“今夕是何年,今夕是何年,今夕...何夕。”喃喃念了數句,又低頭狂飲。
片刻之間,一壇酒又已飲罷。
兩壇烈酒足有二十來斤,一般人最多喝三四斤,便不醒人事,而此時高仁喝了二十斤,卻是面不改色,瀟灑自若,意猶未盡,直看得那店老板噴噴稱奇,對高仁,心中實是又驚又懼又怕。
眼見高仁飲罷第二壇酒,隨手將酒壇往旁一扔,又抄起第三壇,悶喝一通,仰頭長哈了一口氣,忽然左手扶著酒壇,右手拍著桌面,大聲唱道:“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這首詞乃是晏殊的蝶戀花,寫的是離恨相思之苦。
高仁唱的,雖不像歌妓那般平仄有聲,婉轉動聽,卻是語音粗曠,聲淚俱出,悲拗動情處,又怎是那歌妓可此。
高仁唱完一曲,又悶頭狂飲,須臾間,第三壇又已喝光,他隨手將酒壇扔到一旁,淚眼朦朧的看向掌柜,叫道:“上酒。”
那客棧老板眼見高仁雖是淚眼朦朧,但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懾人心魄的逼人氣勢,當下哪敢怠慢,急急又送上三壇烈酒,心下也只得暗嘆自己倒霉。
高仁喝罷第四壇,卻是哈哈大笑道:“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這樣邊吟詩作對,邊狂吟高歌,時而悲拗大哭,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沉默,時而大鬧不止,待把第六壇酒喝罷,已然是二更時分,高仁雖然有驚人藝業,可六壇酒下肚,酒勁上涌之下,卻也是昏昏沉沉。
他搖搖晃晃的從桌邊站起,歪歪斜斜的向門口走去,其嘴里,不知還嘮叨著什么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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