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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校學(xué)生守則研習(xí)16-《寢室逃生,但綁定了原神系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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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校學(xué)生守則研習(xí)16

    是胡桃!

    身形瘦削的少女赤紅的雙瞳如同在黑暗中灼燒的血梅。她繃緊了渾身的肌肉,        一手握住曲月的手,另一手則牢牢地抓住頂端燒得通紅、卡在欄桿縫隙中的長杖,帶著曲月用力向上一甩。

    “抓?。 ?

    她厲喝道。

    曲月沒有絲毫猶豫,        當(dāng)身體靠近欄桿時(shí),        便用力地伸出兩條胳膊,拼盡全力地抓住了圍欄。

    鐵銹的粗糙、金屬的冰冷讓她的兩只胳膊摩擦得火辣辣得痛,        但她還是死死地咬著牙,        用雙臂勾著欄桿。她的雙腿在空中墜著,強(qiáng)烈的失重感讓她幾乎窒息。

    胡桃……

    ……胡桃還在下面!

    “胡桃——”

    曲月焦急的呼喊聲在少女猛然躍起的身形中戛然而止。

    手中的長杖頂端一片赤紅,少女棕黑色的衣裝上所有的紋路都被點(diǎn)亮,        在黑暗中如同鎏金般灼灼發(fā)光。金屬之間猛烈地碰撞,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她像一只輕盈的蝴蝶一般從墜落的石塊間繞過,用長杖凸起的頂端卡在了欄桿的縫隙中。在空中,        她弓起身子,拽著長杖用力向上一甩——

    ——“咔”。

    “好久不見啊……唔,也沒太久。”胡桃甩了甩白皙纖細(xì)的手腕,        帶著曲月熟悉的笑容走向了她。她俯下了身,        笑瞇瞇地握住了曲月的手,動作輕柔地把她拉了上來,“早上好,        曲月。”

    曲月顫抖著身體,        在雙腳再度在地面上站穩(wěn)的瞬間就用力地抱住了胡桃,埋在她的肩膀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多次從高處墜落、被黑影與怪物追逐、直面死亡,        還有孤身一人無可依靠帶來的恐懼感終于在這個(gè)瘦削卻溫暖的懷抱中爆發(fā)。

    在充斥著死亡、絕望、影子狂熱歌聲的世界中,        胡桃伸出手臂,        靜靜地抱著她,        那雙梅花瞳中蘊(yùn)含著灼熱而安靜的火焰。

    “不用擔(dān)心?!焙铱聪蛩?,“你做得已經(jīng)很好了?!?

    “可是我——”聲音戛然而止,曲月的瞳孔猛然縮小,在太陽穴傳來劇痛、雙眼視線被血漬模糊的下一秒,她便下意識地用力抱著胡桃,向右用力地側(cè)滾。

    金屬與金屬碰撞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怪物暴怒地?fù)]舞著鋒利的鐮刀直接砍向了欄桿。由堅(jiān)硬的金屬制成的欄桿被攔腰砍斷,剩余的部分則順著樓梯向下墜落掉到了一樓。

    鐮刀從欄桿的殘骸上緩緩抬起,怪物手臂上密密麻麻擠著的黃澄色眼睛緩緩地挪動看向兩人,身上的無數(shù)雙嘴巴同時(shí)張開,露出了口中參差不齊的獠牙,向下不斷地滴落著腥臭的液體,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gè)又一個(gè)腐蝕灼燒出的坑洞。

    “——你有時(shí)可能會覺得自己太過弱小?!?

    胡桃扶住了曲月,撐著長杖緩緩站起了身,擋在了曲月的身前。長杖在手中旋了一圈,“咔”得一聲扎在了地面。在龐大而詭異的怪物面前,她的身形顯得那么瘦弱,卻未嘗退后一步。

    “會恐懼,會不甘,會絕望——”

    在曲月神色怔然的注視下,她緩緩地獨(dú)自一人走向了怪物,雙瞳中閃爍著灼燒的戰(zhàn)意。那雙纖細(xì)白皙的手熟練地握住了長杖,頂端的槍尖在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了細(xì)長的鳴叫聲。

    就是這樣一個(gè)身形瘦削的女孩,平靜而從容的神情和手中無名未知的長杖卻讓龐大恐怖的怪物產(chǎn)生了些許忌憚。原本半睜半閉的眼睛齊齊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球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地轉(zhuǎn)動著。

    胡桃停在了它的身前,面無表情地與怪物無數(shù)雙滿是惡意的眼睛對視著。

    空氣陷入了某種寂靜,曲月只聽得到水滴在地面上發(fā)出的碰撞聲、依舊掛在墻壁上滴滴答答靜靜的走表聲,以及自己急促的喘息聲。

    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打破了寂靜,怪物高高地?fù)P起兩只鋒利的鐮刀,如同磨刀一般交叉相錯(cuò),從上到下摩擦過整個(gè)刀身;身上的所有嘴巴齊齊張開,怪物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嘯聲,拖著麻袋瘋狂地奔向了胡桃。

    與此同時(shí),胡桃也舉起了手中的長杖。她的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一絲波動,只是她左手握著的長杖頂端的紅色卻已無聲地愈發(fā)灼熱,連槍身上都隱隱約約浮動著金色的紋路。

    “——但是……”

    在鐮刀揮出的瞬間,胡桃像一只輕盈的蝴蝶般向右偏去,纖細(xì)的腰部翻轉(zhuǎn)出一個(gè)幾乎不可能達(dá)到的角度,左手的長杖牢牢地?fù)踝×虽h利的鐮刀。怪物身上的無數(shù)雙嘴張開,發(fā)出了憤怒的尖嘯聲,胡桃白皙的臉上卻始終帶著一絲笑意。

    怪物用力掙扎著雙臂,控制著鐮刀擺脫了胡桃手中長杖的控制,隨后絲毫沒有給胡桃恢復(fù)的時(shí)間,下一秒中便抬起另一只鐮刀近乎是瘋狂地砸向了胡桃。曲月注意到怪物的動作比第一次輪回時(shí)更快了——在它狂怒到要拼盡全力殺死眼前的人類時(shí),它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讓她有些看不清了。

    就在她的視線再次被深紅色的血漬染紅,終于看清怪物兩只鐮刀下一秒的動作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這兩只鐮刀居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著包圍著胡桃的前后兩方,斷了她所有退路。

    似乎只需要一秒,那兩只鋒利的鐮刀就會輕而易舉地將身形瘦弱的少女刺穿。

    曲月的瞳孔縮小。她似乎應(yīng)該去思考,可她的手腳冰涼,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只記得她俯下了身,抓起了幾塊剛剛被鐮刀擊碎的欄桿掉下的石塊,拼了命地丟向了怪物。在她最后的記憶中,她只記得怪物手臂上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难劬従忁D(zhuǎn)動著看向自己,還有胡桃猛然抬起的那雙仿若灼燒般的、寫滿戰(zhàn)意的赤紅色雙瞳。

    “——總有一天,你也一定能夠做到的?!?

    一道清澈而平靜的聲音響起。在怪物停頓轉(zhuǎn)過頭看向曲月的瞬間,胡桃猛然俯下了身,手中的長杖向前用力一刺。

    她像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向右邊傾倒而下,就在鐮刀收緊的瞬間,她直接滑到了怪物的下方,手中的長杖用力向前刺入,槍尖隨著倒下動作的慣性在怪物的腹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無數(shù)的黑血從傷口中迸射出來濺落在地面,地面上蒸騰著腐蝕時(shí)帶來的白霧。怪物身上的嘴巴齊齊張開發(fā)出了吃痛的哭嚎聲,兩只鐮刀下意識地向后擺去。

    胡桃沒有絲毫停頓,一腳踢開怪物拖著的麻袋,高高地?fù)P起手中的長杖,用力地刺入了右手手臂上一只完全睜開的黃澄色眼睛。怪物發(fā)出了更大的尖嘯聲,瘋狂地?cái)[動著兩只鐮刀卻無濟(jì)于事。

    它不斷地掙扎著,眼中只有強(qiáng)烈的恨意,連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都忘記了。當(dāng)胡桃單手撐著地面躲過一次鐮刀的攻擊后,她繃緊了渾身的肌肉,如同蝴蝶一邊輕盈地騰空,直直地從怪物上空劃過。

    陷入了暴怒的怪物忘記了一切。它發(fā)出了巨大的嚎叫聲,拖著下半身的麻袋直直沖向了胡桃——

    “——曲月,快閃開!”

    在混亂中,曲月聽到了胡桃的一聲厲喝。大腦還沒有將目前發(fā)生的一切處理清楚,曲月的身體卻先一步動了起來。她向右用力一翻,緊緊地貼在墻壁上——下一秒,那白晃晃的鐮刀便帶著一絲腥臭的風(fēng),擦著她的臉頰沖了出去。

    胡桃在下一秒向左用力一撲,原本擋在身后的巨大缺口露了出來。就算無法思考,怪物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聲。但它在狂怒下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了,在它看到前方那個(gè)由它自己撞出來的缺口時(shí),它已經(jīng)被慣性直直地帶了下去,重重地墜落在了一樓。

    曲月怔怔地用手指摸著剛剛被鐮刀裹挾的腥臭味道的風(fēng)刮過的臉頰,一邊望著正漫不經(jīng)心地甩著槍尖上的黑血的胡桃,張了張口:“它……是死了嗎?”

    “不知道。”胡桃抖了抖左手手腕,向曲月伸出了未曾碰過黑血的右手,“我們要抓緊離開這里了。我無法殺死它們,只能試著借助外力——比如把它摔死什么的?!彼伺?,“但我好像馬上又能聽到那個(gè)家伙的嚎叫聲了。真是煩人,難得遇見連我都不想劃為客戶的生物呢?!?

    曲月:“……”總感覺這個(gè)說法有哪里不太對……

    她用力地?fù)u了搖頭,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吐槽甩到了一邊?,F(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胡桃,這里還有一個(gè)女孩!”曲月著急卻又有些不安地看向正端詳著長杖頂端的胡桃——這柄長杖赤紅色的頂端仿佛是一團(tuán)真正灼燒著的火焰,上面原本殘留的黑血竟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全部被燒干了,“我們……我們可以救她嗎?”

    “當(dāng)然。”胡桃沖她笑嘻嘻地眨了眨眼,“天下人都是我的客戶,做生意的人哪有不保護(hù)自己客戶的道理?”

    問清楚白苒所在的寢室后,她將手中的長杖再度換到了左手,一把拉起了曲月的手向上跑。就在她們專心致志地繞過幾階搖搖欲墜的階梯時(shí),胡桃突然開口問道:

    “曲月,你害怕嗎?”

    躊躇判斷了好一會兒、正打算邁出下一步的曲月聽到這句話時(shí),卻停住了腳步,垂著頭久久地凝視著地面上斷裂的階梯。過了幾個(gè)呼吸后,她才苦笑著看向胡桃:“胡桃,你不怕嗎?”

    上一秒還用來剿殺怪物的長杖,下一秒就被眼前這個(gè)古靈精怪的女孩用來當(dāng)成探路的拐杖。聽到曲月的回答的上一秒,胡桃還在大步大步地往上跳,嘴里哼著「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藥,四丘丘熬~」的自創(chuàng)歌謠。

    “我?”胡桃輕快的步伐戛然而止,隨后她便背著手,笑瞇瞇地看向曲月,“怕什么?這些怪物啊影子啊守則啊什么什么的,全都是假的,你信不信?”

    曲月的神情微微一僵。她握住了胡桃伸來的手,邁過了斷裂的臺階,低聲說道:“……玩家人數(shù)只有四個(gè)人……已經(jīng)有兩個(gè)人死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胡桃聽了她的反駁,臉上的笑容緩緩?fù)巳?,神色中卻沒有一絲動搖:“那就對了。已經(jīng)是真實(shí)而非虛幻,那就有反抗的機(jī)會。不過這東西……哼,觸犯了生死邊界的底線,不能容忍。”

    曲月沉默了很久,才沙啞著嗓音低聲說道:“胡桃,我怕死。”

    胡桃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她邁過了另一道斷裂的臺階。她們路過了一片碎裂得滿是蜘蛛紋的墻壁,她用長杖撐著墻面,讓曲月先過去。

    僅僅是三樓到四樓,她們就足足用了將近五分鐘。她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相互攙扶著向上行走,似乎都在珍惜著這一段在這個(gè)死亡游戲中格外珍貴的寧靜。

    登上四樓時(shí),曲月再度看見了那只掛在墻上的老式掛鐘。鐘表似乎在這個(gè)副本中有非常特殊的意義——周圍別說是墻面了,就是鋼筋混凝土澆筑的欄桿都被剛才那只怪物刮得七零八落,但這只掛鐘卻依舊掛在墻面上,滴滴答答地走著表。

    七點(diǎn)二十八分。

    每次看到這只掛鐘,曲月的心中都會涌起一股無名的熟悉感。她知道這股熟悉感或許是因?yàn)樾问讲畈欢嗟膾扃娝?jīng)在一樓的大廳看見過,但那種熟悉感遠(yuǎn)遠(yuǎn)不止如此……

    ……在這個(gè)所謂的「游戲」之外,她也曾經(jīng)看見過這樣的掛鐘。

    可是……在哪里?她在哪里看見過?

    ……她好像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

    白苒曾經(jīng)說過,在第一次輪回后,她忘記了這個(gè)游戲第一周目發(fā)生的事——那絕不是普通的失憶,試問正常人會忘記那種怪物曾經(jīng)推開過自己的門,會忘記曾經(jīng)被迫直面的死亡威脅嗎?

    失去記憶……就是輪回的代價(jià)。

    曲月站在掛鐘下,怔怔地望著鐘面上不斷移動著的三根指針。時(shí)針、分針、秒針,在她長久下的注視下,她的眼眶好像開始逐漸充血,熟悉的深紅色血漬慢慢向上侵蝕,光潔的鐘面上睜開了一只黃澄色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

    你在猜測什么呢?

    你在等待什么呢?

    你在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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