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亞蘭進去的時候,程徽月正在發呆,聽到她的聲音才緩慢地轉過頭,輕扯嘴角:“我沒事啊。” 沈亞蘭:“...”笑得好牽強。 “不想笑就別笑了...”她嘆了口氣,上前坐到了程徽月身邊。 地上的竹簍里牛肉還敞開著,肉質鮮嫩,摸上去還有點微涼,應當是放在井里冰過的,也算細心。 若是霍硯行沒有黑五類的成分,他跟程徽月站在一起倒挺般配的。 她思索片刻,輕聲開口:“程徽月,你知道嗎?其實我以前不叫沈亞蘭,而是叫沈亞男。” 程徽月訝異地看過來,她只笑了笑,眼神變得嘲弄:“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姐姐,可你不知道吧...我也有弟弟。” “在我弟出生之前,我爸媽對我們很好,他倆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廠里工人,賺的工資供我們讀書不成問題。” “一開始,弟弟出生我是很高興的,天天抱著他哄睡喝奶換尿布,可是后來他發燒生了場大病,在醫院養了很久都沒好。” “我媽急得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沒效果。有一天,她不知道從哪遇到一個算命的,回來就說我名字不好,把弟弟的命壓住了,要給我改名。” “我姐說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但可笑的是,我改完名之后,弟弟沒兩天就好了...” “從那之后,我媽看我的眼神就變了,我爸也只關心弟弟,全家人只有我姐護著我,導致我倆跟家里關系鬧得挺僵,后來我姐離婚,我爸媽都沒出面。” “那時我聽到這個消息都不敢信,我姐嫁的是從小玩到的鄰居哥哥,兩人熟得能穿一條褲子,他還幫我輔導過功課,是個很溫柔的大哥哥,可他還是出軌了,我想不通為什么?” “不過我姐表現得很平靜,她跟我說:‘人都是會變的,有時候你連父母都靠不住,又怎么能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亞蘭,女人要活得好,只能靠自己。’” 沈亞蘭說著眼圈有些微熱,但見程徽月眼底浮現出心疼,她又噗嗤笑了出來。 “我說這么多不是為了讓你可憐我的遭遇,而是想告訴你,要理智清醒一點,人心難測,而且你倆身份差距這么大,傳出去就是會被人議論的,到時候毀的是你自己的名聲!” 程徽月張著嘴,有點沒反應過來。 唉不是,怎么扯到這兒來了?她不就是替霍硯行說了幾句話么,怎么她就一副‘你別太戀愛腦’地勸導上了? “什么我倆,什么議論?你在說什么啊?他救了我,我當然要幫他說話啊...”她躲躲閃閃,假裝聽不懂。 沈亞蘭面無表情:“真要裝也裝得像一點,你看他的眼神實在太明顯了。” 回來的路上起碼偷瞄了人幾十次,以為她瞎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