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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謹言的臉上，布滿了不可置信。

    他看著顧溪的臉色，眼睛里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醉意。

    “顧溪，你想讓我死？”

    顧溪顫抖著雙手，將刀子又扎進了幾分。

    凌謹言的臉上，有了幾分的痛苦之色，隨之而來，帶了幾分的汗水。

    痛，是最為深切的痛苦。

    他從來沒有想過，顧溪會對他動手。

    這都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假如有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他也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事情，會發展成為這樣。

    顧溪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到了她的手上。

    她后退一步，并沒有將匕首拿出來。

    “是，凌謹言，我恨你。”

    凌謹言沒有機會匕首帶來的痛苦，他抬頭，皺眉，盯著顧溪。

    “為什么？”

    顧溪冷靜的看著凌謹言。

    凌謹言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顧溪。

    她像是一個從地獄爬上來，找他復仇的魔鬼。

    “凌謹言，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卻把我當成一只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甚至我懷孕了，你不想要孩子，你可以問我的意見，我可以帶著孩子出國，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身上的傷痕，好了就會出現，出現以后又會康復，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是，這種疼，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顧溪伸出手，胡亂的摸了摸臉上的淚水。

    “凌謹言，你和千歡殿的那些勾當，你真的覺得是正確的嗎？甚至，你連親生爺爺都不放過。”

    “你就是個魔鬼，我下半輩子，寧愿死，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我想殺了你，但是，我覺得你的血是臟的。讓你就這么死了，簡直就是便宜你了。”

    “凌謹言，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幸福。一輩子都活在懺悔當中。”

    說完，顧溪根本不想要理會凌謹言，轉身離開。

    凌謹言的眼睛里，有一些霧氣。

    他想要起身去追，身體上的疼痛，讓他退卻。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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