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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他小聲的說道，視線依舊鎖定在懸浮雪船中那女孩的身上。

    江峰低頭跟隨他的腳步，過了幾秒，他才開口說道：“退下來……去我家那邊吧，我來給你養老。”

    如果他能從帝星活著回來的話。他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

    光意外地側過臉看了看他：“怎么？心里愧疚？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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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愛女的痛苦他艱難地承受著，卻也不需要他人的憐憫。

    在他看來，江峰這就是在變相的憐憫他。

    “不是愧疚，是應當，雖然我和小寒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我們之間感情真摯，就算沒能和她…但在我的心中，她永遠是最重要的愛人，相信我給您養老她一定非常放心，難道不是嗎？”

    江峰真誠地望著他，說出這段肺腑之言。

    光的心靈深受震動，他從安的口中大致了解過江峰的來頭，知道其背景深厚，所以他先前才有意撮合女兒和他在一起。

    現在看來，此子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優秀。

    只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輕輕地嘆息一聲。

    “若你和小寒真結了婚，一個女婿算半個兒子，你給我養老我也能坦然接受……”

    沒等他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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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江峰直接開口道。

    光瞬間恍惚。

    他神色復雜地回望江峰：“你認真的？”

    江峰嚴肅地點點頭。

    “行……你這個干兒子，我認下了！等我把手邊的事處理好，我就去HJ市投奔你。”

    光同意了江峰的建議，心中的苦痛得到些許的撫慰。

    “好。”

    ——

    當日夜里，江峰守在白小寒的靈前徹夜未眠。

    他同她說了許多話，關于他那些不堪的過往，關于他的小秘密，關于他對她的情感，還有關于白天里他認作光為干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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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寒安靜地聽著，精致打扮的遺容嘴角微揚，似乎對江峰的碎碎念非常滿意。

    夜漸深了。

    淡黃色的燈光如時光的葦夷，溫暖地撫摸在他彎曲的脊背。

    黑色的影子深深地刻在白色墻上，與他一同望向粉白床榻——

    那個仿若熟睡的姑娘。

    門外。

    光和師左并肩而立，他們無聲地望著燈火中那道寂寥的身影。

    “您們似乎……”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師左淡淡地開口說道。

    光怔怔出神，他忽然意識到對方這句話的背后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他望著江峰耷拉著的肩頭，最終開口說道：“想。”

    師左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你也確實有資格知道，不過，你應該意識到，知道這些以后代表著什么。”

    光抿了抿嘴唇，代表著什么……世上除卻生死，無他大事。

    “嗯。”他用鼻音輕輕地應合。

    師左開始將帝星的入侵計劃對他娓娓道來。

    隨著他了解的信息越來越多，光的嘴巴越張越大……

    ——

    七月五號，GR市永安機場。

    天航D002167次飛機從跑道上仰頭攀爬上空。

    巨大的壓迫感壓得Adam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在他身邊坐著的正是一身素衣裝扮的江峰，不過此刻他并不是本人的面容。

    為了減少后續不必要的麻煩，江峰再一次選擇頂著江小蠻的臉前往M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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