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司農遇見了她,才總算有了一種遇對人的歸宿感。 最重要的是,這個媱夫人還很聰明。 她知道該怎么給自己爭取前程,知道怎么去籠絡男人,她的目光不僅僅只是放在后宅里頭,若如此她今日也就不會代替自家老爺來交好楚大帥身邊的女人。 她來之前也曾聽過一些風言風語,知道楚大帥幾年前南下時有過一段風流韻事,在外頭留下了私生子,知道楚大帥將那對母子接回了京,把外頭的女人養在了自己別院。 她更知道自從那女人進京之后,楚大帥回府的時日變少了,留宿在別院的日子增多了。 他留宿別院的原因無非有二,一是為好不容易才有的兒子留宿,二就是為了那個女人。 可能很多人會認為他是為了那不曾謀面的兒子留宿,認為那是因著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即將斷子絕孫,卻否極泰來得了個兒子,如今這會還處于一時新鮮,這才頻頻留宿在那。 等兒子接走了,他新鮮感一過,那女人又會再一次遭遇被拋棄的下場。 她卻不這么認為,雖然沒什么證據,出于女人的直覺,她更相信是為了別院中那個女人。 不然楚商筵不會每次回別院的腳步都如此急切。 只是為了兒子,又何須心急? 她可聽說這位楚大帥當初得了其他美人時,也沒有這般一下朝就迫不及待趕回府的。 發出請柬之前,她也曾猶豫過,自己此番做法是不是錯?會不會是自己多想,其實那個女人跟其他女人也沒什么不同。 直到看到了尤瑟,看著那個一眼就能攝人心神,與她們極為不同的女人款款走進雅間,離她越來越近之時,她的呼吸差點就停了,她驚得站起了身,差點打翻了桌上熱茶。 這一刻,她的想法無比篤定。 “慕姑娘可是看到了熟識之人?”媱夫人為尤瑟斟了杯茶,輕聲問道。 尤瑟收回了目光,回到媱夫人這頭,含笑搖頭,“不算熟識,也就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她端起茶杯,做工精巧的茶杯稱得她指節分明,她輕輕抿了口,唇紅齒白,膚色白膩,嫩得能掐出水,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好看,賞心悅目。 明明沒做什么動作,也不曾刻意勾引人,就生生把她比了下去。 她生出了一個莫名的想法,幸好當初被抄家投入教坊司那會,里頭沒有一個叫慕清辭的女人,不然哪還有她的容身之處? “一面之緣的人,姑娘便能記住,記性可比姐姐好多了,就是早些年我尚且年輕之時,也做不到認出一面之緣之人,需得費心記著人家的長相特征,若沒記住,怕如今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了,興許也跟著成了那亂葬崗里的一把黃土了吧?” 她一時傷感,回頭見尤瑟只是淡淡凝視著她,并沒有對她產生共鳴,她只得悻悻收起傷感,這才道出了她此次真正的來意。 “我知道天下間苦命的女人多得是,我還算幸運,不曾嘗過苦日子,如今還有命享福,家中老爺對我尚算寵愛,我實在沒資格在這里傷懷,只是看著妹妹,看見妹妹這般美若天仙,又為楚大帥生了個兒子,艱難地來到此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想到妹妹如今連楚家的門楣都進不去,姐姐真替你不值。” 尤瑟端茶杯的手頓了頓,她輕輕放下了茶,纖細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敲擊著桌子,看她的眼神似是早已將她洞穿,“哦?是嗎?那真是謝謝姐姐了。” 媱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不瞞妹妹,姐姐是想幫你的,你可想進楚家的門?只要你開口,姐姐不管用什么法子,定會幫你辦到。” 話音未落,尤瑟那頭就沒動靜了,她平平靜靜地望著她,眸中沒有溫度。 氣氛陡然沉寂下來。 媱夫人被她這般看著,簡直坐立難安,她在教坊司浸淫十年,不說她能完全做到泰山壓頂面不改色,就算與高高在上慣了的達官顯貴對峙,也不見得她就怵過,可如今竟有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滋味。 說她心虛倒也不然,她是揣摩過尤瑟的想法,這才有備而來。 她既然為楚大帥生了個兒子,還把兒子送回了京,難道不是為了母憑子貴,進楚家的門來的? 如果是,她雪中送炭,尤瑟難道不該感激她嗎?為何是那種反應? 她不否認她美得驚人,即便沒有自己的幫忙,她也能籠絡住楚商筵的心,假以時日定能靠自己進楚家的門,但目前肯定是沒法子的。 楚家的當家人看不上她,這可是明擺著的事。 所以她計劃著,她來交好尤瑟,給她出主意,助她早日進門,這樣尤瑟就會欠她一份人情。 當然,這并非是她最初的想法。 她最初的想法,只是交好楚商筵的女人,讓楚商筵看到太府寺的誠意,為她家老爺牽線搭橋上楚商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