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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價是……她會被因果之力所折磨的痛不欲生。”

    岳綺羅轉頭看向張麒麟，她對張麒麟的態度并不是很好，她在為張落虞抱不平。

    “張麒麟，你們張家長生的人越多，她就會越痛苦，你們的長生是用她換來的，她對于你們張家來說就是一個讓你們得以長生的工具，一個承受因果之力的容器！”

    這一切真相對于張麒麟來說是那樣的殘酷，自始至終張落虞都瞞著他，這一刻被岳綺羅無情揭露，他只感覺仿佛有一道驚雷朝他劈來。

    “不是，她不是。”

    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么，這一刻說什么都太過于蒼白。

    “對于你，她的確不是，那對于張家的其他人呢，你敢保證他們不是這么想的嗎？！”

    張麒麟沉默，岳綺羅說的沒錯，他不記得那些所謂的族人，又怎么會知道他們的想法是怎么樣的。

    “她和你不一樣，你再怎么說也是張家族長，縱使族中人對你有偏見，也不能怎么樣，那她呢，一個有名無實的圣女，一只被養在古樓中的金絲雀，誰會在意她，沒有人，對他們來說，只要她活著能維持他們的長生就好。”

    岳綺羅似是要將張落虞這么多年的不甘與委屈都訴說出來。

    聽著岳綺羅的話，張落虞又想起了那個年幼的她。

    想當初她還年幼，什么都不懂，被困在張家古樓中，還以為他們是為了她好，若不是那次意外，她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后來，她哭著鬧著要見哥哥，原以為他們會看在自己是同族的份上，讓自己見一面哥哥，卻不曾想他們露出了他們最真實的嘴臉。

    為了讓她聽話，乖乖待在古樓，他們竟拿張麒麟作為威脅，從那一刻起，她真正意義上的成了張家圈養的金絲雀。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只知道那一天晚上，族中發生內亂，她趁著夜色與混亂逃了出去，也是在那一天，她第一次拿起了刀對著自己的族人。

    從那時候起，她便已經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張家圣女，她已經蛻變了，成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張落虞。

    她想，如果當時沒有和張麒麟重逢，她會走上一條不歸路，拉著剩下的族人一起下地獄。

    幸好，她遇到了張麒麟，那個將她拉到人間的神，只是張麒麟還是那個張麒麟，但張落虞卻已不再是那個張落虞。

    想到這里，張落虞忍不住笑了，但眼角的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

    所有人都因此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們不想開口，而是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金絲雀，多殘忍啊，張家、長生，又帶給了他們兄妹二人多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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