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抑揚頓挫的嗩吶聲,震徹了整個河面。 這聲音來得及突兀又離譜,以至于把陷入混戰中的人都給驚到,下意識的轉頭望去。 唯恐是哪方派來的援軍。 只是叫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那艘船看似很大,但好像沒什么人,只有一個人站在船頭的甲板上,憋足了勁兒,吹著不怎么成調的嗩吶。 極其刺耳。 連瑾辰趕緊招了下屬過來,“快去看看,是什么人?如果是對方的援兵,立即發信號過來。” 他帶的人手有限,不是不怕搶,而是這幾日連陵州城內都亂了,他已經調集了所有能用的人手,眼下這些人都能強行抽調過來的。 這百來號人還能勉強應付,盡可能的減少損失。 一旦對方還有援兵,他必須要當機立斷,立刻叫人帶著能帶走的錢糧迅速撤離。 屬下接了他的命令,迅速的沖著那艘大船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對方的人也不放心的派了兩個人過去。 都想知道這突然間冒出來的詭異的大船上,究竟是哪邊的人。 船越靠越近,眼看就要靠岸,但是偌大的一艘船上,竟然真的只有甲板上那個年輕男人在吹嗩吶,連一個旁人都沒有。 兩邊派過去打探情況的人都有些踟躕不前,不敢貿然行動。 直到船靠了岸,那個憋著一股勁吹嗩吶的年輕人終于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大口呼著氣,揚手沖著岸上對峙的雙方人馬揚手喊道, “停下,都停下——” 雙方都十分警惕的盯著對方,防著對方突然出手。 沒人注意到,這個時候,躲在馬車里的戚明悅悄悄掀開了馬車的窗簾,這是船靠岸時戚國公怕有人沖撞到她,臨時叫人拉過來的馬車,很是簡陋,窗簾只有一小塊布。 足以戚明悅將外面的情況盡收眼底,也一眼就能看清站在船頭的人。 她臉色僵硬,揪緊了手指。 是柳應鐘。 竟然是柳應鐘。 他非但沒死,還來了陵州! 果然,果然青槡來陵州就是個幌子,她根本就沒有來陵州,她是直接去了崇州,她猜的一點兒都沒錯! 戚明悅眼底罕見的閃過了一絲慌亂。 青槡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要干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針對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