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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陳清泉，彼時正是廣東水師軍官，在肇慶之戰中被黑旗軍俘虜。黑旗軍水師司令陸雨晨見他有才，認同黑旗軍的革命綱領，對他格外開恩，保送他到學堂學習。

    讓一個清軍降將做第一名？接受越王贈送的佩劍？這對海軍來說，無異于打自己的臉。

    對此，學堂方面也有分歧。校長主張把陳清泉降為第四名，因為海軍學堂有規定，前三名畢業生可以授予中尉軍銜，其他人都授予少尉軍銜。

    學堂總教習是個英國人，主張公事公辦，扶陳清泉做第一。

    事情一直鬧到海軍司令部。海軍司令陸雨晨已經出訪歐洲了。代理司令唐約翰認為此事并非小事，報告了楊烜，主張維持陳清泉的名次。

    各國海軍普遍思想開明，包容性強。革命軍海軍日后還要征伐天下，更應如此。楊烜二話不說，仍讓陳清泉做了第一。所以，陳清泉對楊烜十分感激。

    楊烜和他握過手，問道：“陳清泉，你畢業后，學校安排你到哪里高就？”

    軍校畢業分配帶有強制性，分到哪就是哪，必須無條件服從。海軍大學堂是海軍最高學堂，畢業生自然要分到最為緊要、最為光鮮的部門。

    根據個人喜好，有人喜歡去司令部，接近海軍高層。有人喜歡去登艦，那里雖然危險，但立功機會多，升遷快，軍官待遇好。

    陳清泉苦笑一下，說道：“殿下，我留在海軍學堂擔任水文氣象系的講師。”

    楊烜愣住了。陳清泉成績這樣好，理應派他去更重要的崗位。讓他留校任教，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何況還是水文氣象這種不甚重要的學科。

    不過，革命軍不輕易重用降將，這是一條心照不宣的規矩。

    海軍大學堂教學極為嚴格，考核項目包括體能、文化、參謀技能、軍用文書擬制、兵棋推演多個科目。能順利畢業者，皆為佼佼者。

    陳清泉以三十多歲的年齡，以清軍降將的身份，拿到綜合成績第一名，絕對有過人之處。

    人才難得，楊烜不忍埋沒人才，說道：“你是第一名，去水文氣象系教學，有些屈才了。軍諮府剛好缺一個海軍參謀，你回頭來軍諮府報道吧。”

    軍諮府是革命軍最高權力機構，隸屬于越王府。能去軍諮府，將來絕對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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