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擺在面前的解決方法清清楚楚,只有兩條路。 第一,死守住這最后的土壤,我的遲遲不歸必定會引起那邊的警覺,至于要等到加速趕回的千手的支援,加上回程的漩渦封印術,里應外合,就是破局之時。 第二,萬一時間不夠,沒有守住這里…… “死戰。”有一個堅定的聲音這么說道,“絕對不能讓這個東西偽裝成我們中的人混入千手。” “桃桃,老朽有一問,”一直閉目沉思的大長老睜開了眼,似乎做了一個什么決定,“你能感受到,那家伙的本源也在此地么?” 我很想說不能,但對上他那雙看透了一切的眼睛時,嘴唇翕動,最終吐出來一個:“能。” “好!那就好!”為千手征戰了一輩子的老人哈哈大笑起來,“它必定想不到,獵物還能反過來獵殺捕獵者,好哇!” 白色孢子的詭異之處有目共睹,它的居心不良,明晃晃的對千手宇智波兩族的針對基本上已經無法遮掩。 第二條路就是……在確定無法得到及時救援的情況下,在局勢變得不可挽回之前,封族,死戰。 “所有人,你們有一刻鐘的時間留言,”老人的聲音如洪鐘,一一掃視過族人的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你并非我族人,且我們需要有一個人替族長傳話,我知道你有自保的手段,到時……” “我拒絕。”我也笑了起來,“您方才還將我認為是族里的一員,怎么這個時候就要把我排除在外了?” “老朽何時說過?” “沒有嗎?我剛剛一來,您才確認'所有族人集合完畢',難道不是指我嗎?”當我想要狡辯起來沒有人能贏得過我,“不管,反正我就是這么認為了。” 結果我沒想到,多大一個人了,居然也開始狡辯:“那老朽宣布現在不是了。” “你宣布了沒用,我不聽,”我看也不看他,抽出了一直嗡嗡作響的刀,“別那么悲觀啊,老爺子,你還沒問過我有沒有辦法呢,要想犧牲的時候多的是,和一個孢子一起說出去多沒有格調。” 我歪著頭,笑得放肆又不馴。 無人可知,外圍涌動的白絕們,一致微不可查地頓了頓。 ——現在,有五分像了。 我將凍僵的手指一點一點握緊了刀柄,重復確認道:“讓我想想,只要做到在一瞬間把那玩意全部燒了就行,對吧?” 蹲在我肩頭的守鶴不知道為何打了個哆嗦,連滾帶爬地掉了下來,“桃、桃桃……?” 相比之下,又旅就好多了,二尾貓輕巧地一躍而下,謹慎而本能地拉開了一段距離后,不短的相處記憶讓它勇敢地發出了關心的質疑:“你的鬼道做不到一瞬間的大范圍秒殺吧?” “鬼道不行。”我一點也沒有反駁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有別的方法。” ——一個,一直以來被我忽略了,但實際上,從我出生時,就被交付在我手中的鑰匙。 我那位素未謀面的母親啊,她生怕我無法安全地長大,生怕我遇上無法解決的危險,生怕哪一天,我的身邊再也沒有家人的守護,于是,她便給了我一個名字。 桃——這個能驅使她的主人的名字。 【——名字……就叫桃吧! ——桃?那不是你的主人的名字嗎? ——沒關系,這個孩子的靈魂不穩,降生和生長需要一個和我聯系足夠深刻的名字維系存在,小桃不會介意這個小事。】 只有危機降臨,內心迫切地需要幫助時,我才像是解封了記憶一般地意識到,與名字一同交付到我手中的,不僅僅是穩固分裂靈魂的錨,還有無處不在的保護。 哪怕對一個半斬魄刀魂而言,邀請別的刀魂降臨自己的本體,必然會造成不可預估的傷害。 ……沒辦法,殺手锏嘛,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只期望于肩胛骨兩側的鎖鏈封禁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吧。 在守護此地的陣法被外圍的攻擊壓迫地出現裂縫,所有人都做好死戰,甚至于反向防御大陣已經轟然啟動,整個千手族地變成了只進不出的牢籠時,我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嗅到了雪中寒梅的冷香。 “綻放吧——” 舉著標定為本體的刀刃的手不堪承受其重地顫抖著,我看見粉色的光環纏繞其上,直刃在撕裂的疼痛中分出了枝丫。 我在恍惚中,感受到了靈魂被一個存在擁住了。 是……和記憶里那個妖狐之夜一樣的懷抱。 她說:呼喚我吧。 眼角似乎有液體滲出,我無聲地張了張口:媽媽…… “……飛梅。”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