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啊?”我疑惑,下意識摸了摸重新纏回繃帶的右眼,確認我只纏了一只眼睛,不由得反問:“為什么看不到?” 說完,我就意識到了一種可能:“啊,這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的存在嗎?” 就像靈魂和死亡之于死神和斬魄刀一樣。 只是這樣的話…… 我皺眉:“該不會還有只有特定的人、或者說什么唯一指定力量體系才能致死的硬性規定吧?” 短短一個來回,該說的話全被我說了的粉發小哥張開試圖解釋的嘴巴又閉上了,機械性地點頭:“對。” “好不講道理的戰斗體系壟斷,”本來試探的白雷都捏在手里就差丟出去了,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挑釁,聽到這話的我只得收回了躍躍欲試的手,有些不滿地評價道,“聽起來就是一個排外又固定的體系嘛。” “……對不起?” “你一個受害者不要認錯自己的定位,”我更加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所以說,我的御守本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用到老氣死的祝福御守,哪想到有一天會在生死關頭被迫提前結束使命啊!” “萬分抱歉——嗚哇!” 這是表情生動,頭上冒汗,卻因為分神險些被劈成兩截的粉毛。 眼疾手快地拉了人一把,現在被人反帶著四處躥逃的我:“算了,來都來了……別悶頭沖,你以為體力不會枯竭嗎——好吧我承認你體力比較出格——并沒有再夸你!” 迎面被風灌了一嘴的我憤怒地扒拉了一下他的頭發,扭著這人的臉轉到合適的位置: “十一點鐘方向,看到沒,等下它會抬手,注意聽我喊……跳!”一個輕輕松松的大跳,躲開攻擊的同時順勢拉開距離,我松開擰著他腦袋的手,說:“你看著不就很好躲嘛?” “哇。”粉發的少年十分配合地驚嘆,并在拉開距離時無師自通地順勢還補了一腳。 “你看,強有強的打法,弱有弱的方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把我放下,“并沒有絕對的實力懸殊,不就是放風箏嘛!” 我可是專業的! “不好意思,現在可能不方便放你下來,”抓著我的手并沒有松開,粉發的少年似乎認為我手無縛雞之力,并沒有聽從我的指令,反而歉意地笑了笑,有了分神險些被打的教訓,這次他很快就把視線移回了危險源,“能麻煩你指導我躲避么?我努力嘗試拖延時間,尋找逃出去的方法……” 的確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一時間無法好好解釋自己的戰斗力,只得暫時順著他的計劃來,只是有個問題:“只需要避開它就好,不需要擊殺嗎?” 事實上,那種尖銳又純粹的惡意讓我很不舒服,甚至比之最嚴重的暗墮都要令人不適……并非是強度的問題,更多的是情緒的影響和精神污染。 同樣的感覺,上一次的一刻游遇到的另外兩個火與樹的集合體也曾帶給我過,只是它們收斂得會更好,而且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善意,對我造成的激惹并不如眼前這個家伙來的強烈。 如果不是有人在場…… “因為我沒有足以擊殺它的能力,”粉發的少年躲避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在轉身的空隙,抽空回答我的問題:“對面是特級,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是現在的我能跟上的。” “甚至,”擁有相對于普通人而言強悍到恐怖的軀體力量和戰斗天賦的少年平靜地坦白自己的弱小:“……連自保都成問題。” “特級?聽起來你是在越級打怪?”我也借著這個空隙又探了探頭,打量那個人形的家伙,“聽起來是有點難搞,就這么幾個來回,明顯你打它才掉絲血,它弄一下你卻直接半殘,唔……” 是我的錯覺嗎,這個形容下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刻意讓這個少年送死一樣。 還是說,這個世界對成長期的戰力就這么苛刻的嗎? 我在心里對這個世界的感官又差了一分。 【你看著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一個更為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出現,我頭皮一炸,險些手心走火:“你誰?” 比我更快的是一聲清脆的耳光。 “抱歉。”面不改色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的少年如此解釋道,“無關緊要的存在,無視他就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