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藍色的光帶交織匯聚, 靈肉骨骼上被覆同色鎧甲,異世界的天狗武士無聲地揮手,握住了氣勢洶洶而來的樹根。 到此,已經不是“人”所能夠參與的戰斗了。 距離最近的虎杖悠仁頂著要把他掀翻的罡風, 幾乎要把脖子仰斷, 也只堪堪看到一片幽深的藍色。 可即便如此, 頭頂上的颶風,空氣中酷烈的寒芒,最大也是最鋒銳之刀刃與最廣也是最抗打擊之森的對抗,讓他的心不由得劇烈地跳動起來。 人類對于巨物的恐懼與崇拜與生俱來,這與帶來視覺效果的能量沖撞又是另一種震撼, 更別說,那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 宇智波一族的究極瞳術, 象征著破壞的神之力。 在另一個世界觀下,那也是歸屬于頂尖戰斗力的一類頂尖戰技,而此刻,立于此世的藍色巨人與整片森林的角力, 那帶來的壓迫感更是拉到了極致。 或許,伏黑惠所擁有的“十種影法術”的最后一個式神,名為魔虛羅的魔神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只是對少年人而言, 有著可操控性的、自稱自成一套故事的巨型鎧甲……至少在此時此刻, 牢牢地占據了第一的寶座。 ——那可是須佐能乎! 虎杖悠仁眼睛都舍不得眨, 在心里毫無形象地大喊是高達欸!高達!! 無怪乎他, 即便是往這邊匯聚的幾個一年級, 都不由得心神搖曳, 怔愣地看著那一尊魔神般的巨人, 巨人額心的五棱星,那是須佐能乎操控者所在的位置。 頭頂的交鋒堪稱視覺盛宴,極致的力量讓同為戰者生出的除了畏懼,還有向往。 “戰斗力不在一個層級啊……”禪院真希低聲喃喃道,只是她很快咬了口舌尖,強行從力量美學的吸引中抽離,厲聲提醒同伴“再感慨也放著以后再回味,趁著咒靈被牽制,趕緊先找虎杖!” 若是以天地為畫布,森林與武士的戰斗占據了絕大部分的篇幅,穿梭在林中的人類縮小到只剩幾個墨點,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也有應行之事。 …… 你似乎很熟悉與我交手。 花御立于他操控的樹木根系的最前方,特殊的發音透過未知的波形傳入我的腦內,自動翻譯成我所能理解的語句,尤不死心地再問你真的不是我們的同伴嗎? 他問出這句話是有原因的。 正如咒靈所生成的機制,哪怕被一時所祓除,只要人類的恐懼不滅,一段時間過后,就會誕生新的,與該類恐懼相對應的咒靈。 很難說新生的咒靈與前代是否有所關聯,只是在目前的情況下,花御難免不會有所猜測我或許認識他的前代,又或者,我的前代認識他的前代……等等猜測。 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不過…… “不,我們并不相識,你的猜測也完全錯誤。”我堅定地否認了他的猜測。 哪里錯了?嘴上的交流并不妨礙我們的交手,他的攻擊并沒有慢下來,一如我的攻擊也同樣步步緊逼。我無法認可你的說辭。 “無法認可就無法認可唄,都打上了,我究竟怎么樣也無所謂吧?你怎么那么軸?”我忍住嘆氣的沖動,還是無奈解釋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 只是恰好見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交鋒而已。 位于須佐能乎的層層保護之內,我的視野無限拔高,目之所及除了查克拉的藍,便是生生不息向我奔涌而來的綠。 這一幕熟悉么,于我而言太熟悉了。 相似的一幕,是我曾在林間,南賀川邊,旁觀三日三夜的真數千手與須佐能乎的對峙與碰撞。 彼時彼刻,我還只是一個宛如墨點的旁觀者,對那時的我而言,無論是巨人還是森林,那些晦澀深奧的技巧與我相差不止一個階級,但我還是努力記住了。 意料之外的好記,就好比如今的我第一次實踐,也意料之外地輕松。而關于這其中的原因…… “……我只是認識另一個‘森林之子’而已。”我將說辭更換成他更容易聽懂的方式,“并非是你,而是另外一個世界我所朝夕相處的人,森林的一切于我而言熟悉得宛如呼吸一般平常,你會產生懷疑的熟悉感應該也是源于這個吧?” 我幾乎是耐心地,一點一點地與這位過于溫和的咒靈劃清界限。 講道理,要不是因為曾經有過一段恩情,他對我也并非全然的敵意,我才不會和對手廢話。 花御應當是聽清了我的話,也聽懂了我的意思。 他沒有再發出聲音。 我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也沒有再試圖說什么。 吉野順平的筆記有一行是這么寫的咒靈就是惡,是將一切正向感情扭曲的產物。 我其實并不是完全認可這句話,一如我不認可那句愛是最扭曲的詛咒一樣,只不過這是他們世界自己的事,外來者的我也無從指手畫腳什么。 至少就特級咒靈而言,我一共遇上了三個。 其中一個被虎杖悠仁用起爆符當場揚了,另外兩個,漏瑚和花御,屬性一個是地一個是森,都是我熟悉又親近的屬性,相處下來也沒有什么不適。 只是光我一人,又不能代表所有,更何況,我本來也不算是完全純粹的“人”。 就像是我無從理解森林與大地為什么會被恐懼出兩個特級咒靈來,這兩者不都是……我之所愛么? 我垂下眼瞼,一點一點將外露發散的思維收回,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