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套脖子-《大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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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爺,你要這樣說,我可不客氣了,當初我老老實實的清白身子在你家里洗衣裳,是你偷雞摸狗的總招惹我,你一把年紀占有了我的身子,別是想這一支破銀簪子就將我打發了吧?反正我許多年不曾跟許俊同床了,這孩子就是你的,他姓聶。”
聶老爺認識的月娘,還算溫柔,今兒是怎么了,竟大行徑庭,猶如潑婦一般咄咄逼人。
這個女人變臉變得有點快啊,聶老爺幾乎招架不住。
這樣的月娘,跟聶老爺府上那幾位養尊處優的,厲害的挖祖宗棺材板的妻子小妾有何區別?
兩個人吵吵了一通,不歡而散。
成人的世界,就是這么容易鬧崩。
事后想想,大約不對。
月娘心中也很后悔,洗了一個澡后,她發現手腕上一點兒傷也沒有,既然無傷,當時為什么流血?自己上個月還有月事,洗澡的時候正巧又來了這個月的月事,怎么還懷孕了?
她不放心,偷偷摸摸去了診所一趟,找了個老大夫又給摸了脈,老大夫瞧了她一眼,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沒有懷孕,一點兒孕相也沒有。
至于這個月的月事,因為沒有懷孕,所以來月事很正常。
月娘不放心“大夫,不會是懷孕了又流了吧?”
“如果那樣,也可以摸得出來。”
月娘放了心,心里暗自把陸御罵了一百遍,也不知哪塊石頭里蹦出來的死孩子,就知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竟誣陷自己懷孕,害得自己跟聶老爺鬧了一通。
月娘決定去聶家一趟,現在許俊是靠不住了,八成要黃攤兒,她一個弱女子,得抱緊聶老爺這棵大樹,不然以后要怎么過活呢?無論如何先給聶老爺道歉,聶老爺定會原諒她的。
聶府門口。
月娘歡歡喜喜地拔腳進院,卻被兩個家丁給攔住了,兩個家丁皆穿暗灰色家丁服,右胸口有個拳頭大小的圈兒,上頭繡了個聶字。
這倆家丁不是不知道她跟聶老爺的關系,膽敢攔他,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白二、白四,你們倆趕緊讓我進去,我要見聶老爺。”
“老爺吩咐了,不想見你。”
“那我去府里洗衣裳總行吧?”
“衣裳有別人洗,不用你,你回去吧。”
月娘也很久不給聶府洗衣裳了,每月照領銀子就行,那是因為有聶老爺的寵愛,她心中也有底氣,如今聶老爺不愿見她,又說不讓她洗衣裳了,以后每月的月例銀子還有沒有?如果沒有,要她怎么生活?長福莊那破房子下雨的時候還四處漏水呢。
月娘不愿意回去,掐腰坐在門檻上吆喝:“老爺,老爺,你出來把話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家丁白二將月娘推下門檻,也不管她臥在門口有多狼狽:“趕緊滾吧,在這兒丟人現眼。”
月娘又嗷嗷了兩嗓子,白四上來給了月娘一腳,正中她的心窩。
以前這倆狗奴才哪敢這般放肆?若不是那聶老頭交待的,他倆敢這樣?
月娘憋著一肚子氣。
恰巧聶老爺帶著聶夫人出門去,還有幾個小妾出來送行,這一妻三妾的浩浩蕩蕩的模樣,又體面,又和諧。
聶老爺正頭夫人雖長月娘兩歲,可珠圓玉潤的,保養的十分得宜,穿著華麗的錦衣,珠翠滿頭,單是鬢邊那一支紅寶石的步搖,就得好幾十兩銀子。
三位小妾雖不能比聶夫人張揚,可穿的紗衣也是上好的云紗,手腕上的金絞絲鐲子也閃著黃燦燦的光華,鬢邊的銀簪子白的晃眼,個個涂著紅唇,也算是佳人了。
聶老爺倒會享受,一個人占了這么多妻房。
占別人就算了,還占了月娘。
吃著鍋里的肉,還搶別人手里的燒餅,聶老爺艷福不淺。
至少月娘是這樣想的。
月娘也陪了聶老爺一場,睡也睡了,到如今難道就得那一點兒碎銀子還有一支破簪子?
不服。
每月的這個時候,都是聶老爺陪聶夫人去上香的時候,聶夫人嫁入聶家以后,獨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也沒有,對于這樣的有錢人家,正房沒有兒子,便只能由庶子繼承,這么大的家業讓庶子繼承,聶夫人豈能甘心?于是自幾十年前,每月無論刮風下雨還是下刀子,都得去寂光寺上一柱香,祈求菩薩保佑讓她生子。
聶老爺親扶聶夫人上車,這恩愛的場面,讓月娘心里酸楚不已。
月娘顧不得許多,追著聶老爺問能否回府里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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