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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

    要知道當(dāng)初常府置喪，說起常公公的死因，都說是氣喘病發(fā)作，不治而死。

    如果常公公是白二、白四說的那種死法，常府不早炸開了鍋？

    常公公難道還有別的死法？

    怪道在朝為官，官員們都不大敢招惹太監(jiān)，死了的太監(jiān)尚且這么多事，更何況活著的？

    周大人惆悵。

    又慶幸還好相遂寧發(fā)現(xiàn)了疑點，不然等皇上審問起來，他答不上，皇上還不把他當(dāng)成草莽之流？

    周大人只覺剛才喝的酒也沒那么上頭了，腦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這一刻，周大人也對相遂寧高看了兩分，不再把她當(dāng)成小姑娘，而是有意跟她探討案情：“依相姑娘所見，殺人兇手是不是白二、白四等人？”

    “尚不清楚。”

    “依相姑娘所見，殺人兇手會不會是另有其人？”

    “也不清楚。”

    好吧，一問三不知。

    “送客。”

    相遂寧有些憂心。

    周大人可不是什么兩袖清風(fēng)的青天大老爺。

    他手下也不是沒出過屈打成招的案子，皇上幾次催促進(jìn)展，難保周大人為了政績弄個替罪羊出來。

    常公公真的是被月娘等人謀害的嗎？

    或者此案另有隱情？

    一時之間，也沒有別的線索。

    還好有陸御。

    陸御在青城非法行醫(yī)，有時候去藥鋪里閑聊，有時候去藥鋪里抓些藥，這些藥鋪里的大夫，他多少也認(rèn)識一些。

    近來大伙都在議論常公公的案子，有個大夫便說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情節(jié)。

    原來，這幾天鄭仵作的夫人余氏病入膏肓了，鄭仵作正滿城尋大夫給他夫人瞧病呢。

    大夫們私下也曾議論，說是鄭仵作天天接觸尸身，或許是過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余氏，余氏本來就不硬朗，一過尸氣，病重一些也有可能。

    余氏常年臥病在床，藥也是喝了一副又一副，常年缺乏鍛煉，腿有些萎縮，身子孱弱也是情理之中，不過癱瘓的人突然病入膏肓，卻不正常，畢竟她臥病歸臥病，五臟六腑卻沒有什么大毛病。

    鄭仵作為了余氏的病，接連跑了好些藥鋪，大夫也換了好幾個，手上那點兒銀子也是聽不見響兒就沒了。

    可請的大夫都異口同聲地說，余氏如今有了心病，心魔難除，喝藥也沒有用，怕是不中用的。

    鄭仵作聽到此話，臉色便不大好，他面色本就黑，大夫的話讓他面如豬肝，一直紅到耳朵上。

    他慌里慌張往家走的時候，還差點兒撞進(jìn)陸御的懷中。

    相遂寧決定親自去鄭仵作家走一趟。

    畢竟當(dāng)初為常公公驗身的人就是鄭仵作。

    如今沒有頭緒，或許鄭仵作那里能有什么線索也說不定。

    陸御這次扮演的角色，是個大夫。

    本色出演。

    他畢竟是陸太醫(yī)的兒子，有陸太醫(yī)的名頭在，陸御也跟著臉上有光，青城之中，不管他到誰家非法行醫(yī)，都還受些待見。

    鄭仵作親自迎了出來，要知道，以仵作的身份，是請不到太醫(yī)來家里看病的，能請到太醫(yī)的兒子，也算福氣，鄭仵作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

    陸御給余氏把了脈，從袖里掏出一粒黑丸來。

    包治百病的黑丸一向不會出錯，陸御總會隨身帶著。

    比余氏更重的病，黑丸也能治好。

    鄭仵作焦急地伏在床頭，看著余氏吃下黑丸，又給她送了兩口水下去，將碗放下，才想起來給相遂寧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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