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一片或低或高的哭喪聲中,小寶湊到大哥哥身邊甜甜地說謝謝。 因?yàn)檠┧愕拿辏毴犴樔缒暮诎l(fā)上已經(jīng)均勻地點(diǎn)綴著細(xì)密的白色小雨珠了,粗粗看去像是毛茸茸的白發(fā)一般,透著俏皮可愛。 “冷嗎?” 小寶搖頭“不冷,哥哥冷不冷呀?” 說著她小手放到了大哥哥雙腿的膝蓋上,下意識的就用上靈氣了。 本就有些冷的天氣,南宮亓修受傷的雙腿對這樣的天氣格外敏感,也比常人要冷許多,但在小寶的雙手放上去的時候忽然就流過暖流,這感覺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明顯。 南宮亓修瞳孔一縮,白如雪玉的手指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小寶眨巴眼睛,干凈到?jīng)]有任何一點(diǎn)雜質(zhì)的眼眸看著他,似乎在問‘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南宮亓修抓著她的手稍微緊了緊,隨即展開溫和的淺笑。 “哥哥沒事,看看你的手冷不冷。” 小寶不疑有他,反而握住了大哥哥修長的雙手表情可認(rèn)真。 “小寶不冷,小寶現(xiàn)在暖烘烘的,大哥哥的手好冰冰呀,我給大哥哥暖暖手呀。” 南宮亓修眼里閃過復(fù)雜之色,倒是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好。” 誰也沒發(fā)現(xiàn)這兄妹兩個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太長公主的葬禮完了之后大家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不過變化就在眨眼之間,整個送葬隊(duì)伍被穿著金鱗鎧甲的金吾衛(wèi)包圍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特別是宣平侯府的人。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金吾衛(wèi)怎么來了。” “這可是太長公主的葬禮啊,金吾衛(wèi)怎么來了。” 大家的視線都忍不住看向了那個站在墓前身形直立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男人。 “皇……皇上,您這是什么意思。“ 宣平侯擦了擦臉上不停流下的冷汗,兩股戰(zhàn)戰(zhàn)雙腿發(fā)軟,好像下一秒就會站不住跪下去。 南宮時淵背著手,像是一把鋒銳的寶劍矗立著。 風(fēng)吹動他的衣擺和萬千發(fā)絲,明明站在人群中,卻給人一種他此刻站在尸山血海中的極度危險(xiǎn)的感覺。 撲通…… 宣平侯承受不住壓力跪了下去,臉色慘白如紙,冷汗如雨。 明明……他還沒有說一句話。 剛才還哭鬧的送葬氛圍,此刻卻安靜得過分。 風(fēng)雨欲來,本就陰沉的天空有越來越暗的趨勢,原本細(xì)如糖霜的毛毛雨也越來越大。 南宮亓墨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白色小斗篷披在了小寶身上,帶著一圈毛領(lǐng)的帽子遮蓋住了她的頭發(fā),卻也襯托得她的臉越發(fā)小了一圈。 小寶仰頭對著二哥哥露出笑容,兩顆可可愛愛的小虎牙帶著點(diǎn)小尖尖。 然而誰也沒注意到這邊安靜的動作,大家都緊張的看著皇帝和周圍的金吾衛(wèi),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宮時淵終于轉(zhuǎn)身,黑沉沉的眼眸看著那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宣平侯以及他的家人。 “太長公主既已下葬,那就來清算一下宣平侯府的罪孽吧。” 宣平侯頓時臉色大變,眼前一陣眩暈差點(diǎn)昏過去,他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選擇這個時候。 “皇上,您三思啊,就算宣平侯犯下了滔天大罪,此刻在太長公主的墓前清算怕是不妥。” 眾大臣連忙出來勸阻,這次倒不是有意替宣平侯開脫。 這太長公主不論和皇帝關(guān)系如何,她都是皇親國戚,是他的長輩。 這人才剛下葬呢,您就在她墳前拿她兒子開刀了,這不合適吧? 就算再怎么想要治罪那好歹也該做做樣子啊! 宣平侯此刻正在瘋狂尋找二皇子的身影,然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聲呼救。 “二皇子,二皇子快救救我,救救宣平侯府,我們是你的親人啊!” 挺大一男人,此刻卻像是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眼淚鼻涕橫流,身體顫抖得不像樣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