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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夠。”光幕之中，趙飛燕替林森做出了論斷。

    依然一身工作制服的趙飛燕，知性而優(yōu)雅，哪怕使徒們所展現(xiàn)的力量，的確同樣讓她吃驚不小，但有了林森事先的交代，將傳話者的任務(wù)完成得很好。

    纖纖玉指在光幕上飛速連點(diǎn)，趙飛燕畫出了庫侖行星上剩余蟲族的兵力，淡然道：“不要以為，你們已經(jīng)取得了大勝。這些，實(shí)際不過是蟲族的炮灰而已，對它們而言未傷根本。更不用說，你們能取得眼下的成就，靠的更是第二主宰與林森之間達(dá)成的契約。”

    契約？眾人一時愕然。

    “短暫的和平，你們是否有些難以理解？明明知道幾乎所有的地底世界入口，卻未大舉進(jìn)攻，是否更難以想象？更不用說，蟲族的第二主宰，并非蠢貨，怎可能讓大軍四處游蕩卻棄守基地讓你們偷襲得逞。所有的這一切，皆是林森與第二主宰之間達(dá)成的契約。”

    威斯克的面目，被寬幅墨鏡所遮掩，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陸離卻是冷然回應(yīng)：“你把那家伙說得太神乎其神了吧？所謂的第二主宰，憑什么跟他達(dá)成契約？哪怕是炮灰，它又怎可能甘愿白白犧牲？”

    “因?yàn)樗却却约旱挠H臨。它害怕林森，會因?yàn)榭吹綗o法抵御的未來，而做出玉石俱焚之事，當(dāng)真將星球連同其內(nèi)的超級生命一道毀滅。如此，蟲族前來庫侖行星的目的便會成空。只有當(dāng)它親臨之刻，它才會無懼你們的任何手段。”

    歐陽虛彥皺眉：“你的意思是，這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一切，都不過是蟲族的第二主宰在拖延時間？”

    “是。但這也是林森所需要的。時間越多，庫侖行星的力量，才會更加強(qiáng)大。不光是我們，還有它們使徒。沒有林森爭取的時間，所謂使徒，能擁有現(xiàn)在的力量？”

    “無稽之談。”陸離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憤怒，沒有輕蔑。

    “將我說的話，轉(zhuǎn)告沈光遠(yuǎn)，是不是無稽之談，它與它背后的存在、你們所謂的“主”，會做出判斷。”掃了陸離與威斯克一眼，趙飛燕的面容忽顯暗淡，“告訴沈光遠(yuǎn)，我最后尊稱它一聲老師。它的選擇，是錯誤的。只有無比的渴望、永不停息的追求，才能真正達(dá)到智慧的巔峰，而非成為所謂的智慧使徒。”

    “若想合作，那便拿出你們的真正力量，說出你們的全部秘密，包括人類在虛擬世界永生與意識轉(zhuǎn)移的奧秘。雖然，林森一直都想守護(hù)我們的家園，但若看不到真正的希望、看不到你們的誠意，他也不介意帶著一部分人逃離，只留你們自己獨(dú)立對抗蟲族。林森有辦法再次與第二主宰達(dá)成契約，讓他帶著一部分人離開。”

    輕哼一聲，陸離自光幕中消失。威斯克墨鏡后的眼睛似乎看了趙飛燕一眼，也默默關(guān)閉了光幕。

    這便是那混賬真正的目的？他所想要的東西，這般輕易地就將到手？歐陽虛彥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一切極有可能。

    使徒的力量已經(jīng)暴露，若一切當(dāng)真是第二主宰故意為之，自遠(yuǎn)不足以對抗蟲族。連目前只剩三個基數(shù)的蟲群都無法對抗，更不用說即將到來的幾十個基數(shù)的大軍。還有第二主宰。那才是真正的關(guān)鍵。

    林森那混賬如此篤定，只怕已有了對付第二主宰的辦法，而這，正是使徒絕無可能做到、也是它們背后的“主”所最為關(guān)切的。

    歐陽虛彥很想知道，林森究竟想如何對付第二主宰，卻明白沒有人會告訴他。看彭云與雷諾的表情，自然明白，這樣的秘密，他倆必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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