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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塵與道祖亦師亦友，休塵年歲較高，算是師伯也無不可，這不是休塵高攀，休塵雖非圣人，但也不輸于圣人，更何況，道祖一身修為，至少一半算是休塵所賜，搞不好還是道祖高攀了呢。

    即是自己人，休塵也就不避諱什么，想問便問，休塵問道：

    “小胖，你是怎么成為神明的？按照這方世界的規則，凡人心思混沌，善惡糅雜卻又對立，糾葛不止，因果交織不斷，愁腸百結，雖是萬物靈長，但不純粹，縱有眾生愿力，也應當無法成神才是。你這個，有些違反規則了吧？”

    從古到今，能夠成為山神水神的，都是那些山間野怪，他們無任何因果糾葛，孑然一身，得眾生愿力，受天地認可，如此成神。而凡人成神，休塵還真沒聽說過。

    翎德神色變得暗淡，唉聲嘆氣道：“凡人是無法成神，所以，我死了啊，為了他的萬妖山，我容易嗎我，我才幾干歲，花一樣的年紀，就為了他，我英年早逝，紅顏薄命，何其可憐。”

    一邊說，一邊裝作抹眼淚的樣子，實際上這點傷心全是裝的，這丫頭，不是自愿去死就怪了。島神這個身份，身為妖的純狐曲酒更容易得到，但現在的情況是純狐曲酒死了，翎德成了島神，說明這個成神的機會是純狐曲酒讓給她的。

    通過化為鬼魂、脫離肉身，來斬斷因果糾葛，再合眾生愿力化而為神，還帶這樣的嗎？這操作，怎么感覺是找了天道的漏洞，在鉆空子？

    “你死了？”

    休塵好奇的伸過手，去捏了捏翎德的臉，翎德沒有躲避，就這么讓休塵捏住了她的嬰兒肥，休塵好奇的往外一扯……

    “唉唉唉，痛痛痛啊。”

    翎德沒想到休塵會使勁，頓時感覺到了臉上一陣痛楚，她趕緊將實體化的身體又化為魂，休塵什么都沒捏到，自然就扯了個空。

    什么都碰不到的感覺，確實是鬼魂狀態。而且這小丫頭的臉還挺軟的，好捏。

    翎德兩只小手交疊，幽怨的揉著休塵剛才扯的地方，帽子下的眼睛含著眼淚，嘟嘟著嘴，十分的不高興，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扯就扯唄，用那么大力氣干嘛？真當鬼魂不會痛啊？

    休塵又問道：“縱使成了鬼魂，你的本質應該也是凡人才對，你當了萬年的島神，這座島，還有這方天地，就沒有排斥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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