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殷元回到家,跟父母說了倉庫要售賣的事情。 「我想把這個地皮買下來,然后在這里起二棟房子,砌個圍墻,那樣的話,我們在古城村也有落腳之地。」 老爸愧疚地說:「唉,白活了幾十年,到頭來連立腳之地都沒有了,都是我沒用。」 殷元安慰他說:「爸,不用去記這些煩惱的事了,三叔這種人無情無義,以后大不了不理他。」 他試圖勸說他:「干脆辭掉那份代課老師的職務,跟我去江明生活。」 殷本繁認真把說:「現在放暑假,跟你過去可以,最好是能夠把你和紅兵的婚事定下來。九月一號前我還是要回來上課的,今年轉正指標給村支書兒媳搶去了,明年無論如何也要輪到我了吧?***了二十多年民辦教師,臨老了都轉不了正,死不眠目呀。」 殷元見他說得這么堅定,知道再勸他,也不一定聽得進去。 這是他一輩子追求的目標,強制給他剝離,是一件相當殘忍的事情。 因為要購買倉庫地皮,殷元決定在家多待幾天。 下午就可以去村委報名,第三天就可以看是否有其他人報,沒有的話,直接就可付款,然后就返回江明。 到下個月底送爸媽回來,到時再考慮拆一棟樓,新建一棟樓的事情。 早上他還在床上睡覺,就聽得外面曬谷場上吵吵鬧鬧的。 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在跟妹妹紅梅說話。 「紅梅,我爸叫我來叫你,去幫我家割禾收稻谷。」 紅梅說:「我沒空去,有空我也不會去,昨幾天我家割稻谷,你家有誰來幫忙?還把我家房子拆了,現在還有臉來叫我幫忙。」 「你不去,我回去跟我媽說,讓她來罵你,哼……」 殷元知道說話的是三叔的傻兒子,叫殷紅財。 說話都含混不清,還有癲癇病,多跟他吵幾句,說不定他就躺在地上發病了。 村里人都離他遠遠的,生怕被他家人敲詐。 周雅菲聽見了連忙把女兒叫了回來:「紅梅,你不用理他,缸里沒有水了你去挑擔水回來用。」 這個侄子從小受他父母寵壞了,加上癲癇病,平時做事都是蠻橫無理。 現在兩個兒子都出息了,犯不著跟他家發生糾葛,畢竟還是兄弟關系。 殷元也起床了,他問妺妹要去哪里挑水? 「去對面小學,那里挖了一口水井,用搖柄搖就行。」 殷元也提了兩只桶跟妹妺去擔水。 廚房那個水缸可以裝4桶水,來回二趟就挑滿了。 殷元不用扁擔,一只手提一只桶都很輕松。 紅梅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哥,何時開始變得健壯有力了。 兩人剛把水缸水挑滿,一家人剛吃過早餐,就聽得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過來。 「算是什么兄弟?一點小忙都不肯幫,外人都還要叫來,自己人還這么小氣。」 周雅菲聽見聲音,也是頭皮發麻,她示意兒子和女兒進屋去,不要去招惹那個潑婦。 一個高大結實,身材彪悍,臉上橫肉叢生的中年婦人,直接來到他家門口。 「紅梅,你這妮子怎么這么小氣呢?叫你去幫點忙都不肯,你三叔以前也幫助你家犁過田,插過秧吧?」 殷元看了她一眼,黑著臉說:「三嬸你回去吧,以后不要來我家囂張跋扈任意指使人,我妹我爸媽沒有義務替你家做牛做馬,還要受你家欺負。」 正在叨叨不停的三嬸頓時被殷元一句話給驚愣住了。 這小元子啥時候脾氣 變得有個性了,以前每回跟大哥大嫂吵架,他們一家都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 「小元,你有出息了啊,在外面賺大錢了,回老家就來唬人了,我是你三嬸……」 殷元冷哼一聲:「我爸還是大哥呢,我媽還是大嫂呢,你和二叔把他們放在眼里過沒有?什么玩意嘛,你家建房就要把我家房拆掉,逼得我一家沒地方落腳。你還有臉來這里說什么兄弟?」 三嬸孫艷英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大嫂以前從來沒有這樣跟她針鋒相對地吵過架,讓她習慣了,產生了罕遇對手的寂寞感。 她叉著腰幾步邁到殷元面前,伸手就要指著他額頭開罵。 殷元伸手一推她,吼道:「你滾蛋,算什么東西,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你敢罵我一句,我就抽你一個耳光,不信你試試。」 三嬸站立不穩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差點跌倒在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