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喬建軍還是堅持要把錢塞給殷元,他只好說:「你是喬建華的弟弟吧,我跟你哥熟悉,你有事直接說,不用給我錢。」 喬建軍聽了欣喜異常:「啊,你是我哥朋友,我都沒聽他說過。是這樣的,那個帶頭鬧事的是川省人叫呂衛民,另外幾個都是他老鄉,我希望城防隊能夠找個理由送他們去樟木頭收容所,罰勞役二個月后,被譴送回鄉。以后讓他們再不敢來江明市打工。」 殷元知道喬建軍說的這件事,城防隊很容易就可以做得到。 不說他們現在持械闖入廠房,半夜打傷保安,處罰起來關上大半年都是輕的。 送往樟木頭收容所還是輕罰了他們。 應該送往拘留所,接受殘酷的教訓,然后以聚眾斗毆,尋釁滋事判上幾個月,出來后就老實了。 就算他們沒有犯事,城防隊抓他們也根本不用找理由的。 糊糊涂涂被送到收容所,有時他們自己都不會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不明白這個喬建軍目的性這么強,似乎這個呂衛民在江明市待下去,會令他坐臥不安一樣,這又是什么原因呢? 看來直接問他,他肯定不會說真話。 他問胡浩:「現在幾個傷者是什么情況?」 胡浩說:「制衣廠兩個保安受了重傷,一個被打斷了一條腿,另外一個小姆指被那個呂衛民咬斷了。 那個呂衛民傷得最重,斷了幾根肋骨,左眼也受傷嚴重,他另外兩個老鄉一個手腕被割傷,另外一個腰上捅了一個口子。」 「是有人用刀具捅人了?」 胡浩看了一眼喬建軍說:「呂衛民三人都攜帶了五十公分長的鋼管,但制衣廠有些職工拿了鐵棍等工具。」 殷元對他們兩人說:「不管怎樣,先把傷者傷口處理好再說,他們幾個受了重傷,讓他走也走不動的。」 這時護士走過來對走廊上一幫人說:「請傷者家屬去繳納手術費,馬上安排手術。」 制衣廠保安一人斷指接上,一人小腿骨折,手術費用自然是喬建軍負責墊付。 他去收費處繳費,殷元聽見幾個哭泣女工正在跟兩受傷青年商量。 「每人要繳兩千押金,他們三個人要繳六千押金,我們哪里有這么多錢?」 一個青年說:「衛民哥眼睛要及時手術,不然以后有只眼就瞎了。被他們打斷的肋骨肯定要手術。曾祥東腰上捅了一刀,肯定也要處置縫合。慶榮哥手腕割傷,血止住了就應該不用做手術了。我們就湊四千手術費吧?」 幾個人你幾百他幾百的在湊錢。 幾個人還在低聲議論:「衛民哥賺的錢全部交給黎燕姿保管了,這臭女人跟那個狗經理搞在一起,就想辦法把我們幾個趕走,現在人都給他們打得半死了,她也不出來說一聲。」 「這種女人最好死在外面,以后她若是敢回老家,見她一次打他一次。唉,衛民哥也是,天下好女人多得是,為什么就要留戀她。」 「當時帶她出來打工 ,我都說衛民哥,外面的花花世界會讓她迷失方向,這種女人生得一付狐媚模樣,是個禍根,就不是正經過日子的女人。」 從他們私下的交談中,殷元已經基本了解了整件事發生的緣由過程。 來自川省的打工仔呂衛民,帶著頗有姿色的女朋友來制衣廠打工。 制衣廠經理喬建軍看上了黎燕姿,用物資以及可見的條件誘惑了她。 女人變心的速度比閃電還快,攀上經理這棵大樹后,就對來自鄉村的男青年開始厭倦了。 就慫恿經理把他們這幫老鄉掃地出門。 呂衛民等人肯定不服,半夜跑去制衣廠報復,于是就發生了斗毆。 這時醫院住院部大樓下停下一輛本田車。 駕駛室下來一個三十多歲青年,他急匆匆到了手術室外面走廊。 喬建軍剛從繳費處上來,看見來人緊張地走上前,慌忙說:「哥,你怎么來了?」 來人一巴掌扇在喬建軍臉上,吼叫道:「我才離開幾天,你就弄出這么大的事。我把工廠交到你手里,幾天你就可以幫我把它敗完。為了一個爛貨女人,你竟然可以把幾個干了五六年的老師傅說抄就抄掉。呂衛民幾個從我開廠那天就跟***,沒有他們我的廠怎么可能發展壯大?」 喬建軍睜大眼睛吼道:「我是你親弟,你為了幾個外鄉人而動手打我?以前你總說我沒有定性,對女人見一個愛一個。現在我只喜歡黎燕姿一個,是一心想跟她結婚過日子的。學壞你說我沒出息敗家,現在學好你也不支持我。」 喬建華氣得滿臉漲得痛紅。 「你個敗家子,我會給你氣死,你欺男霸女,趕走老員工,我還要支持你。明天開始你不用來制衣廠了,以后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事不要找我,找我也不會踩你。給我滾……」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