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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蓮問：「晚上過賓館來住宿么？」

    霍不強說：「不一定，要去看現場情況，沒有木材堆在工地就不用守，若是有木料堆在工地的話，晚上就要有人守。」

    阿蓮依依不舍地看他離開了。

    阿花說：「要是我就跟經理請假，這幾天都跟在他后面，既然拴上了就要拴緊。」

    阿蓮拍了她一巴掌說：「男人拴得緊么？結婚了還有可能跑掉呢。」

    霍不強來到汪莊拆房工地，看見幾個工人因為自己不在，所以拆房進度慢了許多，才剛剛把屋頂上房梁撬下，還有一大半房梁都沒動。

    三輛貨車，裝滿了一車，另一輛車還在裝。

    汪有祥兄弟看見他，臉上露出欣喜表情。

    拆房還是要有一個熟手帶隊才行，他們兩兄弟都不敢上屋頂，所以工人做事就拖拖拉拉的。

    其實幾個工人背地里對霍不強有意見的。

    「這家伙來了，一棟樓三下五除二就給他拆下來了，本來要拆一個禮拜的，他三天把它拆完了。」

    「真的是這樣，我們一人可以賺一千多的，他來了，要攔腰對半了。」

    「他這樣做事，汪老板兩兄弟就高興了。」

    幾人商量好，不要跟他配合，隨他怎么叫，都不要理他，反正按照我們自己的節奏做事就行。

    他有能耐一個人把房子拆下來就算他有能耐。

    汪老板若是有意見，就說昨天拆第一棟樓的時候，體力透支了，所以現在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汪有祥低聲對他說：「小霍，你來了就好，你不在這里，你看這幾個家伙做事故意磨洋工，看著就生氣。」

    霍不強看見幾個工人看上他的眼神都不對，本來還有說有笑的，看見他以后臉就拉長了。

    想了想頓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對汪有祥兄弟說：「大概是拆前面那棟樓的時候用力過猛了，所以拆第二棟就沒力氣了。」

    他拿了一把撬棍上到屋頂。

    其中一個大個子還黑著臉說他：「你這家伙也是打工的，那么積極干嘛？你拚命給老板干活，他也不會多給我們錢。」

    霍不強點頭說：「你們說得對，是我欠考慮了。剛才我在下面跟汪老板說了，是因為前幾天干活太猛了，所以造成現在干活沒勁了。」

    他知道拆完這些梁木以后，那些墻磚還是要他們一錘一錘把它全部砸下來的。

    這些墻磚經過敲擊以后，已經沒有多大使用價值，再加上這里離江明那么遠，運輸貴，算起來就不劃算了。

    但是房主跟汪家兄弟約定價格的時間，已經是要求把墻體也拆除的。

    他跟幾個拆房工人說：「我等下去跟汪老板兩兄弟商量，讓他們把拆房梁這些工承包的方式，承包給大家，那樣大家才更劃算。」

    大個子說他：「我們本來計劃六天拆一棟樓的房梁、圓柱和樓板，以及窗門的，你帶我們干，三天都搞完了，大家每人少拿了三百塊。當時汪老板兩兄弟找我們拆房，我們也是這樣跟他們說的。」

    霍不強承諾會跟汪老板兩兄弟去說這件事情。

    汪有祥兩兄弟兄霍不強上去以后，也是跟工人抽煙聊天，也沒有像前幾天那天埋頭干活。

    幾個人邊聊天邊干活，有的還叼根香煙在房巔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

    前幾天干凈利索的動作一點都不見了。

    見霍不強撬了幾根木頭下到地面喝水時，汪有祥走前來問他：「這些家伙磨洋工是怎么回事？」

    霍不強說：「本來一個星期才能拆一棟樓的

    工作量，在我的參與下，三天拆完了，所以他們對我有意見了。本來每個人可以一棟樓賺六百塊錢的，結果一個人才賺三百塊。反應過來后，就沒有工作積極性了。」

    汪有福氣憤地說：「這些爛人怎么可以這樣搞，要么我們去找另外幾個人。」

    汪有祥說：「找其他人也是一樣，還有可能開價更高，那樣花費更多，時間又更久。」

    當初他們是已經把工人的手工費計算在內，當時也覺得他們的開價是合理的。

    霍不強對他們說：「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按照他們給的報價，承包給他們干，就是不管他們干多少天，反正你們給這么多錢，大家早點干完，早點得錢，那樣大家積極性就上來了。」

    汪有祥覺得霍不強說得有理。

    把幾個工人召集到一起，跟大家說：「大家有想法可以提出來，可以協商嗎？現在這樣好不好，現在這一棟按照開始協商的報價承包給你們，拆墻磚也是按照你們的報價承包給你們，爭取早日完工，早日得錢。大家看怎么樣？」

    有人還想提昨幾天拆掉的那一棟，但是看見汪有福陰沉的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大個子說：「行吧，就按照老板說的承包方法算錢吧，大家抓緊時間干，早點干完早點得錢。」

    他對霍不強說：「既然老板已經全部承包給我們了，你就不用動手了。本來你的工作也是來監督的，不是來搶我們飯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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