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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善催促霍起永：“快點進去！”

    霍起永看著出現(xiàn)的洞口也很高興，他看了看姜善，有點遲疑道：“你先進去。”

    這時候還講起禮貌來了，姜善吸口氣：“你在前面，帶路。”

    姜善又不了解這破醫(yī)院的各種通道，被困在這快一個月連樓都沒下過，眼前雖然出現(xiàn)一個黑黝黝的洞，她一個虛弱病人，還是醫(yī)生在前面打頭陣比較好。

    霍起永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于是他試著朝洞口伸出一條腿。

    結(jié)果直接卡在那了……他身上穿著鼓囊囊的防護服，根本進不去那么窄的柜子，外面那小孩眼看已經(jīng)開大了。

    姜善這會都開始急了：“脫了防護服！”

    霍起永把腿縮回來，開始慌里慌張地脫防護服，之前他穿上這防護服就費了好半天勁，結(jié)果現(xiàn)在越急越拽不開防盜扣，姜善干脆伸手，直接從腰上把他防護服的褲子扒了下來。

    霍主任：“……”

    姜善催促：“快點啊！”現(xiàn)在是發(fā)愣的時候嗎。

    霍起永顫抖著手再去繼續(xù)脫上衣，黑暗中，有仿佛雪一樣的黑物質(zhì)飄了過來，姜善的眼睛看見了，但她選擇不吱聲，那些黑雪是從門口飄進來的，不知道這間更衣室的門還能頂多久。

    霍起永終于把累贅的防護服給脫掉，匆匆忙忙往衣柜邁，其中因為肩膀太寬卡在門上，姜善上去一掌，把我們霍主任活生生拍進了衣柜。

    黑暗中隱約聽見一聲骨頭喀拉的聲音。

    ……

    隱約聽見悶咚的響聲，好像是霍起永落在了什么東西上面，姜善還扒著衣柜向下問：“怎么樣了？”

    半晌才聽見霍起永弱弱的聲音：“下、下來吧……”

    衣柜下面的空間顯然還比較寬敞，霍起永聞到了一股下水道的臭味，所以這所謂的逃生通道，是和下水道聯(lián)系在一起的嗎？

    過了一會，他還沒看見姜善下來，立刻抬頭：“姜善？”

    姜善不知為什么卻沒有立刻進入衣柜內(nèi)，她掃了一圈更衣室，霍起永最開始摘下來的頭盔，還丟在門后不遠處，而此時房門已經(jīng)肉眼可見形成一圈極寬的縫隙。

    這道門隨時可能化為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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