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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影子一點一點,像是水那樣,逐漸“滲入”了姜善的身體,直至完全的消失。仿佛已經和姜善融為了一體。
魏遠坐在昏暗的桌前,那支鋼筆改造成的指針就被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目光盯著許久。
隨后,他慢慢拉開了旁邊的抽屜,從最里面掏出了一支鋼筆。
赫然見到,他拿出的鋼筆跟桌上放置的那鋼筆指針前半段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后半段被指針代替了。
魏遠看著自己手上的鋼筆,這是他自己的筆,已經用了許多年,而這支鋼筆是他從前一家地下古玩店淘的孤品,也就是說理應不該有第二支。
記得當時,姜善在對講機里向他描述這個鋼筆指針的外貌,魏遠就已經心里咯噔。
此時他把兩支筆放到一起,那種相似度更驚人了。
要么是古玩店老板撒謊,要么是——魏遠不敢細想下去。
這一夜,注定許多人都未眠。
張政剛恢復神智,一看自己身處的地方,就又開始發瘋了,他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又似乎除了發瘋他沒有辦法再排遣他滿腔的悲痛。
而這次教堂里沒有人能阻止他,高文武還躺在衛生所,趙穎還陷入沉睡。
張政紅著眼拉開教堂門,看模樣就知道又想去找白靳拼命,只不過他剛一開門就看到了魏遠在門口。
“你要干什么?”魏遠的神情跟昨天比顯然不一樣了。
張政似乎發呆了兩秒,然后臉色一冷,就想繞過魏遠。
魏遠說道:“鬧夠了吧?”
張政腳步頓住了,他慢慢盯著魏遠似乎不信道:“你說我在鬧?”
魏遠調轉輪椅,面無表情望著他:“你想殺人,是嗎?”
張政臉色扭了扭,這還用說嗎,他現在就差滿身寫著殺氣騰騰四個字了。
魏遠輕輕說道:“不用去找白靳,來,先對我動手。”魏遠心里很清楚,張政滿身的氣是沖著誰,他想殺的何止是白靳,恐怕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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