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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仿佛在這時凝固了。

    藺雀歌已完全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也感知不到自己的呼吸，她的識海里一片空白和虛無，化力都不在波動，仿佛在期待，也仿佛在絕望。原本以為百年來寄人籬下的委屈和帶著面具的生活會在眼前歷歷在目的回放，最少應(yīng)該回憶起母親的音容笑貌……可什么都沒有。

    在這樣的人生關(guān)頭里。

    她想不起任何人的臉，想不起任何人的話。

    仿佛在這時，世界拋棄了她，所有人都放棄了她——也仿佛在此時，她才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她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被拋棄了。

    “吃下花月，我就成了瘋子。吃下花鳥，我就能清醒過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動聽清脆，冷靜而完美，可卻陌生到骨子里。

    墓幺幺點了點頭。

    “墓幺幺，你是想救我，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讓我瘋？”藺雀歌突然問道。

    “當(dāng)然是想看你瘋了。”墓幺幺回答的非常迅速，“我嫉妒你的美貌嫉妒你的善良和才華，有什么比你瘋了更能讓我愉悅？”

    “……你才是一個瘋子。”藺雀歌苦笑。

    “是啊。”墓幺幺不置可否，“而且，如果非要我選一個人當(dāng)這大隆帝國的九五之尊……”她彎了眉眼笑了起來，“我當(dāng)然會選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不是傳奇，這簡直是神話——難道，你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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