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玉兒那兩個字如同靴子里突然進(jìn)了石子。

    不疼，但硌得生硬會讓人覺得比痛感還要難以忍耐。

    狐玉瑯沉默了一下，“我已讓人去查了，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白少主與此有關(guān)。這天下的心修很多，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和白少主有關(guān)系的。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我……在從蟾桂宮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聽寧公公說了。”疲倦使得她清潤的嗓音變得很是沙啞，“玉兒他出關(guān)了，重傷了黃帝，繼任了韜光谷谷主一位。”

    “是。”狐玉瑯頓了一下，仍道。“可這兩件事并沒有什么因果聯(lián)系。”

    “是沒有。”墓幺幺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了出來，在御尺橋上，他已經(jīng)記起了我。”

    “……嗯。”狐玉瑯沒有否認(rèn)。

    “知道嗎？當(dāng)時我殺了他的寄身時，我只是想，我不想讓他留在御尺橋上，因為他在的話，他一定不知道會為我做出什么事來，我失去過他一次，我不能再冒險失去他第二次。我那時是多么的自信和狂妄，我以為我一定會贏，我一定會把那場該死的戰(zhàn)爭贏了，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圣帝面前把玉兒要出來。”她似乎很累很累，用頭抵在了狐玉瑯的后背上。

    “戰(zhàn)爭，我贏了。可是，我也輸了。我快死了，我沒法去接他了。”墓幺幺的聲音很低很低，幾乎像是沒有觀眾的喃喃自語了。“于是，我第二次的，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韜光谷，丟給了黃帝。”

    “以黃帝的處事方式，他這次一定不會再輕易放過玉兒了。可玉兒本來就已經(jīng)是個殘魂了，我無法想象，在黃帝的非人折磨下，他會變成什么樣子。我一直很怕，很怕。”

    “我知道。”狐玉瑯打斷了墓幺幺。“我知道你很愛他。”

    他聽起來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我怕他又忘記了我，又恨起了我。”墓幺幺說，“像現(xiàn)在這樣。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我，但是如果是那個還記得我的玉兒，他不會這么做的。”

    “他那樣溫柔，怎么會舍得呢。”

    “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是想從我嘴里聽到，這些殺手不是白少主派來的嗎？”狐玉瑯忽然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攥住了墓幺幺的胳膊，他垂目望著她，“他還記得你，他還愛你，你也愛他。你想讓我告訴你這些？”

    見到墓幺幺沒有回答，他似乎已崩不住理智。“你口口聲聲地在我面前說起他，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愛他，他愛你，那我呢？我算什么？墓幺幺，我算什么？！我為你做的這一切，你都看不到嗎？我為你付出的，比白少主少在了什么，比你的玉兒少了什么？！”

    “不，你錯了。”墓幺幺抬起頭來，看著狐玉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