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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

    這個穴坑里，她什么也沒有放進(jìn)去。

    而與這個空空蕩蕩的穴坑旁邊的這個坑穴，她也什么都沒放進(jìn)去。

    將兩個空空如也的穴坑填滿土，她拿出兩個石碑，在上面刻下字，比之前還要用力，用力。

    “百年三萬六千夜，歲歲遲盡等一人。”

    一副碑簾。

    最后再撰下，一個名。

    “先父，王際之墓。”

    ……

    墓幺幺寫完最后一個字之后，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最后一個穴坑旁，立下一碑。

    此碑，她未寫下一字。

    她將這個無字碑用力地插入最后這一個坑穴前，而后，緩緩地環(huán)視著四周她的成果。

    總共一百三十七個坑穴。

    沒錯。

    是一百三十七個墓穴。

    是她霸相府、疏紅苑、靜夜衛(wèi)、梼杌衛(wèi)、陸吾衛(wèi)，死去的人。

    霸相府傾覆所牽連枉死的冤魂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目，可絕大多數(shù)的人，她連見都沒有見過，連知其名姓都不知。身負(fù)謀反罪名的他們，在朝廷眼中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嘍啰，殺了便殺了，尸骨不存，遺物也不可能留下。大多數(shù)人，甚至連個名姓都沒有留下。

    而剩下對于朝廷來說是重要反賊的人，被殘忍的分尸，頭顱高懸于隆天城示眾。

    于是這一百三十七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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