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見此粲者(五)(五更)-《半扇孤闕歌》
察覺到曦露對殷長夢有不可名狀的興趣,高翊便適時地投其所好,總攛著殷長夢來宮里與她們一起。
越相處久了,越發(fā)現(xiàn)殷長夢是個呆蠢的。什么話都敢朝外說,經(jīng)常說出一些不符綱常的話來,讓高翊都恨不得去捂她嘴讓他快別說了,總是和曦露苦惱道,這小相爺人如此靈慧一人物,怎就攤上了這么個口無遮攔蠢笨的夫人呢?
曦露面上笑吟吟地,“長夢姐姐直白單純,不是挺好的么。”
可實際上她掀起長睫望那殷長夢時,眸中算計的惡毒,精準(zhǔn)至毫厘不差。
是啊,就是長夢姐姐這樣直白單純的,怎能是她曦露的對手。
也就過了大半個月左右,汪若戟從外地辦事回來,竟破天荒地主動來見了曦露。
曦露喜出望外,剛給他親自泡好他嘴最愛的乾元龍井,還沒等把第一泡水給倒盡了,汪若戟便開口了:“以后不要再喊長夢來你這里了,當(dāng)然,我也會告訴她不讓她再來的。”
她手下不穩(wěn),鵝頸壺一抖,細(xì)長的壺嘴登時濺出幾滴滾燙的茶來,燙在她嬌嫩的皮上,燙的她一聲痛呼。
但汪若戟只是平平地視線掠過她的眉眼,好似她眼中那泫然的委屈如白開水一般無滋無味。“不論你在計劃什么,別殷長夢下手。”
曦露愣怔了片刻,忽就垂下眼來,不辯解不解釋,端著茶壺濾去茶漬,為他細(xì)致的泡出一杯清透的茶來。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落著,端著茶仰臉望著他。眼淚一點也沒有浸到他的茶上,只是將楚楚可憐的嫵媚出演到極致。“東疆那沙塵地摧人難壞的,公子又不是那些糙漢子的,看公子這樣疲勞份的,定受了不少的艱辛的。打知道公子去了東疆辦差之后,就一直心里放不下的。曦露特意讓人準(zhǔn)備了公子最愛的幾種茶,不論什么話,公子想說,也先喝著茶慢慢細(xì)細(xì)地說,可心疼點自己的身子,好嗎?”
汪若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接過了她的茶,坐了下來。
曦露背對著他擦去眼淚,等坐在他對面時雖說已經(jīng)喜笑顏開,但反而更有種強顏歡笑的可憐兒見。不過這種可憐兒見拿捏的極好的,叫人一點也提不起生氣的意思。
“曦貴人。”汪若戟久久也沒有喝茶,只是垂目看著自己杯中的清茶。
“……就我們兩個人,公子就別這樣生分了,叫我曦露可以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聽過人像公子一樣溫柔的喚我名字了。”
汪若戟這才掀起眼來,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曦露。”
“嗯嗯嗯!”曦露笑起來時,眼角的海藍(lán)銀粉像是日光下海浪鑲嵌了一層銀邊那樣絢麗迷人。
“你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比很多男人都要聰慧機敏,又有著男人沒有的細(xì)膩敏感。以至于一直以來,很多話我從來未與你挑明。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他的手指摩挲過杯邊,望進(jìn)曦露的眼睛里。“我與你,永遠(yuǎn)不可能的。”
“……”曦露一怔,笑容更加明媚了,“公子在說什么呢,我聽不明白。”
“我對你,沒有感覺。”眼前如玉溫潤的男人,無波平靜地眼神,如同拂劍照嚴(yán)霜。
曦露的笑容有些發(fā)顫,“公子你不要調(diào)笑曦露啊,要是公子對曦露沒有感覺,為何從一開始要救曦露?又為何要幫曦露一路走到了如今這樣的地位?若公子對曦露真的沒感覺,為何那時那樣對曦露,那時……”她顯然有一堆的理由,一堆的話可以解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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