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有些超出墓幺幺的想象,但是好在也算達到了預(yù)期。有了髏笑笑在,初肅的態(tài)度可謂是天上地下,對墓幺幺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甚至將初家最近的情況都是知無不盡了。從初肅口中,她對初家最近的情況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上次突然出現(xiàn)在初家的那名刺客,來無影去無蹤,殺了初家三位大宗不說,還讓初肅身負重傷且能完好無損地離開初家。雖然如初肅所言,當時初家上下正因為小韶突然爆發(fā)的靨咒而陷入慌亂,但是也不至于會在一個單槍匹馬的刺客手中吃這么大虧。 而初肅說最讓他忌憚的是,他非但看不出那刺客的來歷,更看不穿那刺客的道行和路數(shù)。交手中,能察覺到那刺客的修為其實還弱于自己一大截,但是…… 初肅說到半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忖要不要全盤說出,最終還是看向了髏笑笑,沉聲說了出來:“我感受不到那刺客的化力。” “……”墓幺幺一愣。 就連一直興趣缺缺看起來都要睡著的髏笑笑,都稍稍抬起頭來。 “他的攻擊,他的招數(shù),和我所認知的任何流派宗門家族的都沒有相似的地方。他沒有法器,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仿佛只是一靠一拳腳攻擊。看起來,很像外功對吧?可是他根本不是外功,那人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與我拳腳相碰時都感覺我一個指頭都能把他全身的骨頭戳碎了。但是我們所受的傷,卻比被化力攻擊受到的傷害,還要成倍。”初肅說道,“就好像怎么說呢,他有一種無形的化力,比化力還要兇猛,且讓人無從防備。” 墓幺幺眉頭皺了起來,她聽得有些糊涂。“看似外功,不似外功。威力如化力,卻無形可查兇猛與化力的威力。這種力量,怎么聽起來有些像魔修了。” 她看向了髏笑笑,可髏笑笑干脆的否認了,“魔修雖然在你們眼中歪門邪道,但是因為多半人又瞎又蠢辨認不清罷了。但魔修還是要有化力的,如果真是魔修,初肅不可能感覺不到他的化力。” 初肅點了點頭。 髏笑笑忽然坐直了身體,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初肅的面前。“讓我看看你的傷。” 初肅一怔,可還是沒有拒絕,解開了領(lǐng)襟的扣子,在墓幺幺面前他并沒有完全脫下衣服,只是露出半個肩膀和后背給髏笑笑。 墓幺幺的角度并不能看見,但是她卻看見髏笑笑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還不等她開口,髏笑笑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恢復了慵懶無所謂的樣子。 “只是一個傷口,看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他說道。 初肅看到髏笑笑的態(tài)度,眼神一時很是復雜,他咂了一下嘴看樣子在眨眼間忖了許久。但最終目光繞回了墓幺幺身上,“此事說小可小,死了三個大宗,我初家分家本家加起來大宗百位,倒不差那三個,我的確也負傷在身,但還不至傷極根本。但亦說大可大,這么個來歷不明目的不清的刺客盯上,其后關(guān)隘重重如刀懸于頭上,經(jīng)不住深想,叫人難安。”m 說到這里,初肅忽地話鋒一轉(zhuǎn),顫顫巍巍地扶著椅子站起,“想來你也好久沒有見到小韶了吧,走,我?guī)闳ヒ娨娝!? 墓幺幺望著他伸出的手,自覺地快步上前攙住了初肅的手肘。髏笑笑沒跟上來,但瞬間就消散在他們身后的一股紅煙之中。 初肅領(lǐng)著墓幺幺一路沿著回廊穿過庭院,院子里比起她上次來更加荒涼了,連個枯樹枝兒都見不著了,花壇里的土地都龜裂開來,泛著詭異的灰咖色。 初肅雖目不斜視,但仍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說道,“小韶的靨咒越來越嚴重了,已經(jīng)嚴重到現(xiàn)在他的身邊不能有任何活人活物的出現(xiàn),平日里就只能我和笑棠能去見他。沒辦法,我只能去請了懷嬋閣的人,給他建了一處新院子。” 他停頓一下,“我聽芙兒說上次葵兒弄回來那個什么勞什子的花簇雪,她聽你的沒再給小韶吃,這事我還沒謝謝你。那玩意兒我后來看了一下,是拿活人煉出來的,邪性的很,雖然開始小韶吃的確有點效果,但朝后面繼續(xù)吃的話,只會讓加重小韶的靨咒。”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看似緊要卻實際并無關(guān)緊要的話,墓幺幺也權(quán)當糊涂,直到初肅領(lǐng)著她走了許久,才到一處巨大的…… 墳冢面前。 “這是?”墓幺幺看到眼前這處建筑,有些愣了。 初肅仰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兩層樓高的巨大墳冢,滄桑的嘆了口氣,“這便是為了遏制小韶的靨咒,懷嬋閣的高手來建的陣法了。” 這處巨大的圓形墳冢,外面貼滿了三層不同材質(zhì)的磚塊,這些磚塊上密密麻麻的纂刻著流動的纂文,這些纂文里時不時地會跳起巨大的波動,看樣子寫滿了無數(shù)致命的禁制,被人輕易一碰便會觸發(fā)。 “這不是三峰覆陰陣嗎。”身后的煙塵散開,髏笑笑從中走出,“這么兇的大陣,用到你自個兒的種上,初肅,你挺狠啊。” —————————————————————————— 一更。最近轉(zhuǎn)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