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鹿司語帶不屑:“跟我無關。” 梵音托腮看著他:“我猜你肯定希望我分化成beta或者omega,而你自己能分化成alpha,這樣你就可以高我一等了,對嗎?” 白鹿司勾起一抹冷笑,用嘲弄的口吻說:“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再說一遍,不管你分化成什么都與我無關,因為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 梵音笑著說:“你越這樣說,就表明你越在乎。” 她驀地靠近白鹿司的耳朵,故意壓低聲音:“你不僅討厭我,你還害怕我,你怕我搶走屬于你的東西,對不對?” 白鹿司把臉偏向另一邊,胸膛微微起伏著,閉口不言。 梵音自顧自往下說:“你不用對我這么戒備森嚴,我不是來破壞這個家,而是來加入這個家的。我們可以和平共處、互通有無,針鋒相對很可能會兩敗俱傷。” 白鹿司毫無預兆地把臉轉向她,距離瞬間拉近,梵音的嘴唇差一點擦到他的臉。 她絲毫沒有后退的意思,就這么近在咫尺地看著他,白鹿司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細微的絨毛。 一股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氣突然侵襲他的鼻腔,白鹿司頓了頓,盛氣凌人的氣勢不由便弱了三分:“你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孤兒,有什么資格跟我談‘互通有無’?” 梵音笑著說:“我擁有的最寶貴的東西,就是我自己。” 白鹿司神色一凜,被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驚到了。 不等他再說什么,梵音忽然坐直身體,笑著說:“白爸爸,鹿司弟弟醒了。” 白鹿司轉頭看向另一邊,果然看到白錦城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梵音站起來打招呼:“柳醫生。” 柳憲訾用目光打量她:“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梵音說:“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那你得問李醫生,”柳憲訾笑著說,“你現在不歸我管。” 看到白錦城把白鹿司扶了起來,梵音立刻走去床尾,旋轉搖桿,把床頭升到合適的高度,讓白鹿司靠得更舒服。 白錦城介紹白鹿司和柳憲訾認識。 當著白錦城的面,白鹿司又變成了懂事的好兒子,雖然神情還是冷淡,但至少表現出了應有的禮貌。 只有單獨面對梵音的時候,白鹿司才會變成一只渾身豎起尖刺的刺猬,展現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柳憲訾說:“你們三個人,只有兩張床,這間病房里又沒有沙發,今晚怎么睡呀?” 白錦城說:“我和鹿鹿擠一擠就行了。” “別開玩笑了,病床這么窄,根本擠不下你們倆。”柳憲訾頓了頓,“要不這樣吧,我今晚值夜班,你去我的值班室睡,這樣鹿司也不用跟你擠,大家都能睡好。” 白錦城猶豫幾秒,同意了:“那就麻煩你了。” “那我先走了,”柳憲訾笑著說,“你要休息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幫你開門。” 等白錦城喂白鹿司喝完水,梵音說:“白爸爸,我打算明天出院了。” 白錦城不同意:“你的分化期延遲了一年半,不可預知的變數太多,還是再多住幾天看看吧,別逞強。” 梵音說:“明天上午我們問問李醫生,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再住兩天,如果他同意我就出院,好嗎?” 白錦城只好點頭:“好吧。” 雖然肉躰分化短則兩三個月長則一年半載,但只有最開始的一到兩周是伴隨著劇烈痛苦的,劇痛期過去之后,還是會持續地感到疼痛,但是疼痛的程度會降低到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直到分化結束疼痛才會徹底消失。 盡管如此,這種溫水煮青蛙式的漫長折磨還是會嚴重影響分化期青少年的精神狀態,他們會變得暴躁、敏感、易怒,為了發泄這些負面情緒,有些人就會做一些“媽見打”的壞事,比如抽煙、酗酒、打架斗毆,嚴重的還會濫交、自殘、吸-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