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梵音還在地毯上跪著,她仰臉看著白鹿司紅到快要滴血的耳朵,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白鹿司竟然怕鬼。 這…… 有點奇奇怪怪,又有點可可愛愛。 梵音站起來,直接抓住了白鹿司的手:“不能再丟下你了,你還是跟著我吧,姐姐保護你?!? 白鹿司怔了下,沒有甩開她。 兩個人牽著手,走上二樓。 二樓有一個小客廳,一面連著陽臺,另外三面都是房間,池含白的房間就挨著樓梯口。 房門敞開著,梵音牽著白鹿司走進去,立即就被白色床墊上那一大片血跡吸引了視線。 血跡早已干涸,呈暗紅色,形狀宛如一朵盛開的黑色郁金香。 梵音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血跡看了很久,試圖刺激大腦、喚醒記憶。 白鹿司偏頭看著她:“有想起什么嗎?” 但梵音沒聽到他的聲音。 腦海中沒有浮現出任何和謀殺相關的記憶,她只收獲了一些來自“池含白”的恐懼,以及強烈的頭痛和尖銳的耳鳴。 她抬手按住頭上早已愈合的傷口,然而無濟于事,疼痛強烈得就像有個人正用錘子擊打她的腦袋。 驟然襲來的眩暈讓梵音的意識短暫地陷入黑暗,她差點栽倒,幸好白鹿司及時接住了她。 天旋地轉的感覺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才消褪,梵音想要站直身體,可力氣像是被抽走了,她根本站不住,又跌回白鹿司懷里。 白鹿司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房間,大步向陽臺走去,想著讓她吹吹風或許會好一些。 陽臺很大,兩側擺著很多綠植,中間放著兩把沙發椅和一張圓桌。 白鹿司想把女孩放到椅子上,但猶豫了一下,他自己坐了上去,把女孩放在他腿上,讓她靠在他懷里。 她輕得不可思議,風大點就能把她吹走。 白鹿司單手攬著她的腰,垂頭看她的臉。 正午的陽光照耀著她,讓她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即使是如此近距離地審視,也看不到任何瑕疵,仿佛她不是肉躰凡胎,而是玉雕石刻而成的。 但她是有溫度的,她的額頭貼著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皮膚上,像羽毛輕掃,帶來既癢又麻的觸感,他想躲卻躲不開。 她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陽光照進琥珀色的瞳孔,映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白鹿司移開視線,看向院子里的月季花。 梵音沒有動。 雖然預想過來到案發現場會激起不適,但她沒想到會這么兇猛。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帶了白鹿司過來。 先是白鹿司受到驚嚇導致過度呼吸,后是她生理應激差點昏迷,他們倆可真是一對難姐難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