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鹿司含糊地說:“應該和分化有關吧。” 男女搭配,速度加倍,一會兒功夫就把廚房收拾干凈了,梵音拎著兩袋垃圾下樓。 剛走下樓梯,一打眼就看到了面對面站在ripplecafé門口的白錦城和柳憲訾,梵音急忙后退兩步,躲在了墻后。 離得不算近,周邊又嘈雜,梵音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她在想,柳憲訾不會把白鹿司這兩天沒去輸液的事告訴白錦城吧?不過就算柳憲訾說了,謊言被揭穿的也是白鹿司,跟她沒什么關系。 等了兩分鐘,正想看看人走了沒,卻和走過來的白錦城撞了個照面。 “白爸爸,”梵音反應極快,表情和語氣都淡定自若,“你要上樓嗎?” 倒是白錦城微微怔了下,才“嗯”了一聲。 梵音說:“我去丟垃圾。” 白錦城說:“這種事讓鹿鹿做就好了。” 梵音笑著說:“我以前也經常幫媽媽做家務的。” 和白錦城擦身而過之后,梵音立刻拿出手機給白鹿司通風報信:[白爸爸上樓了,他可能要問你沒去輸液的事。] 丟完垃圾,梵音沒急著上樓,而是去了店里。 她穿著短褲和拖鞋,不適合幫忙,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聽著店里播放的音樂,看著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她又在思索由霍云蒸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引發(fā)的一連串猜測。 假如白錦城和江憐南認識,他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認識的? 是在白錦城和池景鑠分手之后還是之前? 白錦城和池景鑠分手的原因,是否和江憐南有關? 江憐南和成治碧是在池含白上初中那年重逢的,在此之后,江憐南和池景鑠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連成治碧都不知道的牽扯? 假如池含白真的是白錦城的女兒,他為什么要把池含白交給池景鑠和成治碧撫養(yǎng)? 成治碧是否認識白錦城?是否知道白錦城和池景鑠的關系?把自己丈夫和別人生的孩子當作親生女兒撫養(yǎng)的這二十多年間,成治碧又是何種心情? 假如白鹿司真的是殺人兇手,白錦城是否知情? 如果白錦城知情的話,他選擇包庇白鹿司,那他就是幫兇。他在醫(yī)院含辛茹苦照顧池含白兩個月,又把她帶回家里一起生活,是純粹為了贖罪,還是有別的什么目的? 就算池含白是白錦城的女兒,在親手撫養(yǎng)長大的兒子和沒什么感情可言的女兒之間,梵音以己度人,她認為白錦城一定會和白鹿司站在一邊。 但江憐南、池景鑠、成治碧都已經死了,她要想解開種種疑惑,只能問白錦城,當正面對質的時候,她該怎么保證自己的安全? 思來想去,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位鄭警官了。 或許顧鴉也可以幫幫她。 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厘清人物關系之后,再三思而后行吧。 梵音看看時間,覺得白錦城和白鹿司應該談得差不多了。 走出ripplecafé,去附近的便利店挑了一籃子冰淇淋,買單的時候,瞄到收銀臺旁的貨架上陳列的安全套,梵音隨手拿了一盒大號的,有備無患。 從ripplecafé門口經過時,梵音看到白錦城已經在店里了。 回到家,梵音先走到白鹿司房間門口,晃晃手里的塑料袋:“要不要吃冰淇淋?” 白鹿司正坐在書桌前做題,頭也不抬地說:“不吃。” 梵音轉身去往自己房間,把塞在屁股口袋里的正方形小盒子掏出來,拉開衣柜隨便往里一扔,然后又去了廚房,把冰淇淋倒進冰箱里,挑了一根她喜歡的冰片蜜桃,再次溜達到白鹿司房間門口:“白爸爸跟你說什么了?” 白鹿司說:“輸液的事。” 果然被她猜中了。 梵音又問:“你怎么解釋的?” 白鹿司停筆,抬頭看過來:“我說吃止痛藥就可以壓制疼痛,我不想耽誤上課,就沒去輸液。” 梵音走到他身邊,側身坐在他腿上:“白爸爸沒有生氣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