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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司的雙手已經(jīng)僵硬得抬不起來，他往一邊扭動脖子，試圖擺脫梵音的手，梵音又氣又急：“白鹿司！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話音剛落，“嗬嗬”聲戛然而止。

    白鹿司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地仰靠在沙發(fā)上，連胸膛都停止起伏了。

    “白鹿司！”梵音用力拍打他的臉，“醒醒！白鹿司！”

    然而白鹿司毫無反應(yīng)，他休克了。

    梵音趕緊找手機(jī)，打急救電話，剛撥出去，她忽然想起正在往這邊來的柳憲訾，于是掛斷，打給柳憲訾。

    柳憲訾很快接了，梵音忙問：“柳醫(yī)生，你還有多久到？”

    “十分鐘左右。”

    “白鹿司因為過度呼吸陷入休克了，我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先讓他平躺，然后用枕頭把他的頭和腿墊高。”

    梵音打開免提，把手機(jī)放在旁邊，按照柳憲訾說的做。

    “然后呢？”

    “學(xué)過心肺復(fù)蘇術(shù)和人工呼吸嗎？”

    “學(xué)過。”

    “太好了——先做30次胸外按壓，再進(jìn)行2次人工呼吸，重復(fù)這個流程，直到他蘇醒為止。”

    梵音屈膝跪在沙發(fā)邊緣，雙手疊放在白鹿司胸口正中間，邊按壓邊默數(shù)，數(shù)到30，一只手捏住白鹿司的鼻子，然后嘴對嘴用力吹氣，一下，兩下，繼續(xù)按壓胸口，1、2、3、4……

    梵音很快就出汗了，額頭上的汗珠隨著她的動作滴在白鹿司蒼白如紙的臉上。

    好在她的辛苦沒有白費，剛做完第二輪人工呼吸沒多久，白鹿司猛然蘇醒過來，他像溺水的水剛浮出水面那樣深吸了一口氣。

    梵音停止按壓的動作，坐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她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有種劫后余生的虛脫感：“你嚇?biāo)牢伊恕！?

    白鹿司躺在沙發(fā)上，喘息片刻，偏頭和她對視。

    他的眼神異乎尋常的冷淡，猶如一潭死水，七情六欲全都消失了，漠然、空洞、了無生氣。

    梵音怔了怔，覺得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正想說話，手機(jī)里傳來柳憲訾的聲音：“池含白，他怎么樣了？”

    梵音欠身拿起手機(jī)：“他醒了，應(yīng)該沒事了。”

    “那就好。”柳憲訾明顯松了口氣，“我馬上到樓下了，你們可以下來了。”

    掛了電話，梵音看著白鹿司說：“我們要出發(fā)了，你可以走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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