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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說：“他回酒店了。”

    柳憲訾說：“今天23號，離高考只剩半個月了，就算白鹿司學習再好，一直這么耽誤下去也會影響成績的，他要是沒考好，白錦城肯定會為此自責。”

    梵音明白他想說什么了：“你想讓他把白爸爸交給你照顧，然后他回學校上課？”

    柳憲訾點點頭：“不過這話由我來說不太合適……”

    梵音爽快地說：“那我來說。”

    白鹿司帶著晚飯回來的時候，白錦城剛睡醒沒多久。

    見到柳憲訾，他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

    柳憲訾已經和白錦城說了會兒話，沒必要再多逗留，離開前對梵音說：“明天別買早飯了，我從家里帶過來。”

    梵音點頭：“好。”

    柳憲訾拉著行李箱走了。

    梵音從白鹿司手里接過一碗白粥：“我還不餓，你先去吃吧，我來喂白爸爸。”

    白鹿司便坐在病床的另一邊，邊吃飯邊看梵音喂飯，而梵音邊喂飯邊對白錦城說：“柳醫生說他請了半個月的假，以后每天都會來照顧你。”

    白錦城似乎還沒從下午那場談話的情緒中走出來，聞言也只是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梵音接著說：“我也快痊愈了，可以和柳醫生一起照顧你，這樣鹿司就可以回學校準備高考了。”

    白鹿司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白錦城終于打起一點精神，轉頭看著白鹿司，虛弱地說：“鹿鹿，你明天就回去吧。辛辛苦苦學了這么多年，就為了高考那兩天，不能被我耽誤了。”

    白鹿司靜了兩秒，低低地應了聲：“好。”

    白錦城沒吃多少就不吃了。

    梵音和白鹿司轉移到和儲物柜一體的桌子旁，并肩坐著，邊吃飯邊小聲說話：“你先回去好好學習，這邊有我和柳醫生，我們會盡快帶白爸爸回家的。”

    白鹿司眉眼低垂，淡淡地“嗯”了一聲。

    梵音能感覺到他不開心，但這會兒也不方便安慰他，只能先晾著。

    第二天一大早，梵音和白鹿司還在洗漱，柳憲訾就帶著豐盛的早餐來了。

    家里做的就是比外面買的好吃，白錦城就著溏心煎蛋喝了一小碗紅薯玉米粥，比昨天吃的多多了。

    吃過早飯，把白錦城交給柳憲訾照顧，梵音陪白鹿司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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