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坐在右側的男人留著利落的短發,雖然坐著也看得出來個高腿長,身材健碩。五官英俊而銳利,左邊的野生眉被一道明顯的刀疤一分為二,使他自帶一股邪魅狷狂的反派氣質。他手里夾著一支煙,一雙精光畢露的利眼透過稀薄的煙霧,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迷路羔羊般的少女。 和斷眉哥相比,坐在左側的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溫和很多,不算挺拔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個正派角色。 楊淮安坐到斷眉哥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拿走他手里的煙,吸了一口,這才懶洋洋地朝梵音努努下巴,示意她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沙發很臟,上面不僅有腳印,還散落著瓜子殼和煙灰。 梵音用手掃了掃,捋著裙擺坐下去。 “叫什么名字?” 梵音看向問話的斷眉哥,小聲回答:“梵音,祝梵音。” 太久沒用過自己的本名了,說出口后竟然有種陌生感。 “多大了?” “十六。” 其實林陳曦滿十八了,但她的臉和發型讓她顯得很幼態,視覺年齡充其量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梵音故意往小了說,是希望眼前這些人還殘存著一點尊老愛幼的良知,能夠善待她。 “操,姓史的真他媽是頭禽獸,未成年他都下得去手,”楊淮安絲毫不懷疑她說的話,罵罵咧咧地說,“一槍崩了他算是便宜他了,待會兒讓馬嬉皮把他剁碎了喂狗。” 梵音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看來她很幸運,遇見了還沒泯滅人性的正常人。 “謝謝你們救了我。”梵音充滿感激地說,眼里已經淚光閃閃了,簡直聲情并茂。 “你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眼鏡男問,“我是醫生,可以幫你治療。” 梵音流露出三分驚喜:“請問您有沒有避孕藥?我怕……” 她沒有說完,但懂的都懂。 眼鏡男神色為難:“我可以去找找看,但你別抱太大希望,因為避孕藥不是必需藥品,藥房里不一定有。” 梵音再次感激地說:“謝謝。” 楊淮安問:“你是怎么落到史翳明手里的?” 顯而易見,史翳明就是房間門里那具男尸的名字。 梵音低著頭垂著眼,不想讓對面的男人們看清她的表情,萬一被他們識破她在撒謊就不好了:“我原本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在郊區的房子里,三天前,一伙男人闖進我家,亂槍打死了我的父母,把我打暈后帶到了這里。” 梵音抬手指向敞開的房門,看著楊淮安說:“楊叔叔,你們和里面那個人……是什么關系?” 大概是因為楊淮安是她在這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像小鴨子的印隨行為一樣,她更愿意和楊淮安交流。而且她主觀認為,楊淮安只是說話不大好聽,但人應該不壞,至少他不認為強奸未成年少女是正確的行為。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楊淮安痞里痞氣地笑了下,“他是螳螂,我們是黃雀。” 梵音心想,史翳明是“老大”,他們殺了史翳明,那他們就是新的老大。 “所以……”她試探著問,“這里現在是你們的地盤?” 楊淮安挑眉反問:“那不然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