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男人依舊緘默著,也沒給她任何眼神。 他又從衣柜里拿出一條黑色工裝褲,裹住修長結實的雙腿。 梵音索性閉上嘴巴,靜靜看著對方把t恤的下擺扎進褲腰里,系好皮帶,勁瘦的腰身自然顯現。 接著,男人穿上警匪片里常見的那種雙肩背帶槍套,一指寬的黑色皮革從兩腋穿過去,箍緊他的前胸后背,勾勒出肌肉的飽滿形狀。 關上衣柜,拉開電視柜的抽屜,男人依次拿出一把黑色手-槍,直接插-進左側腋下的槍套,一個單獨的彈匣,塞進右側腋下的彈套里,以及一把短刀,別在了腰帶上,然后關上抽屜。 最后,坐在椅子上換上一雙黑色作戰靴,男人起身朝門口走來。 梵音心想,他該不會是特工吧? 剛才那套動作有條不紊一氣呵成,簡直太熟練了。 男人將她當作透明人,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伸手取下掛在門后的黑色鴨舌帽,往頭頂一扣,遮住有些凌亂的半長頭發。 他摘下防盜鏈,打開門,走出去,關上門,無聲無息地走了。 梵音:“……” 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被人無視的感覺了,而且無視得如此徹底。 很好,至少說明他不是個輕浮的人,不像早上遇見的那個付東離,才剛認識兩分鐘,心里的小算盤就已經打得啪啪響。 主人已經離開了,梵音這個不速之客卻沒有跟著出去。 保險起見,她又把防盜鏈拴上了,然后優哉悠哉地視察起陌生人的領地。 床單潔凈如新,而且鋪得非常平整,邊邊角角都很妥貼。 枕頭也是白凈的,規規矩矩地擺在床頭正中間的位置。 看來房間的主人不僅有潔癖,還有點強迫癥。 在喪尸橫行的末世,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要想活得有點質量,必定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從這個房間的干凈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梵音拉開電視柜的抽屜,里面整齊碼放著上百顆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子彈,以及一長一短兩把刀,短的那把和楊淮安給她的求生刀一模一樣,只是手柄的黑漆磨損嚴重,可見這把刀經常被使用。 合上抽屜,梵音又隨手打開了衣柜。 衣褲全都用衣架整整齊齊地掛著,左邊是幾件黑t,右邊是幾條黑褲子,沒有第二種顏色。 最下面平放著一個黑色雙肩包,她很好奇包里裝的什么,不過克制著沒去動它。 關上柜門,梵音驟然一驚。 “嘭!” “嘭!” 接連兩聲槍響,透過關閉的門窗傳進梵音耳中。 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探頭往下看,只能看到酒店后方空曠的街道和幾個正在烈日下奔跑的喪尸,它們應該是受到了槍聲的招引——喪尸對聲音最敏感,其次是氣味,最后是光源。它們幾乎徹底喪失了視覺,黑夜與白天對它們來說沒有分別,就像上個世界的她一樣。 梵音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直到她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探頭往外看,看到了頂著一頭臟辮的馬大器。 她走出去:“我在這里。” 馬大器聞聲回頭,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槍,將槍口對準了她。 “我剛才聽見槍響,”梵音不慌不亂,“出什么事了?” “先下樓再說,”馬大器收起了面對楊淮安時的油滑模樣,一臉嚴肅,“你走前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