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淮安:“……” 他直起腰,有些無措地說:“你、你哭什么呀?做噩夢了嗎?” 梵音坐起來,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話音沙啞中還帶著弱弱的哭腔:“你怎么進來了?你不知道我正在被監管嗎?” 楊淮安當然知道,他剛從外面回來就聽說小黑感染了喪尸病毒,還咬傷了人,狗和人都被左流之槍決了。 小黑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是他的最佳拍檔,他原本想讓它吃點好的,快點把腿傷養好,沒成想卻害死了它。 他既難過又內疚,卻藏在心里,絲毫不形于色。作為一個鐵血硬漢,不應該因為一條狗的死而流露太多感情。 楊淮安把手里提著的塑料袋扔到床上,說:“你不是需要避孕藥嗎?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家藥店,就進去隨便找了找,找到了兩盒過期的避孕藥,你要是吃出什么問題可別怪我。” 梵音仰臉看著他,笑著說:“謝謝楊sir。” 楊淮安驀地一怔。 小姑娘洗了臉,露出了真面目,漂亮得像個洋娃娃,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甜美又可愛,殺傷力十足。 楊淮安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眼睛看向別處,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問出口:“怎么不叫哥哥了?” 梵音笑著說:“太嗲了,怕你不喜歡。” 楊淮安掃她一眼,生硬地轉了話題:“史翳明應該沒有弄傷你吧?” 梵音說:“應該沒有。” 楊淮安蹙起濃黑的劍眉:“什么叫‘應該沒有’?自己受沒受傷都搞不清楚嗎?” 梵音含蓄地說:“不是所有傷口都在表皮而且肉眼可見的。” 楊淮安愣了兩秒,get到了她的言外之意,頓時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由內而外,由上到下。他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那你老實待著吧,會有人給你送飯的。” “楊sir。”梵音叫他。 “說。”楊淮安腳步沒停。 梵音說:“我想要一個不用電也能發光的東西。” 楊淮安陰陽怪氣地說:“天上的星星完全符合你的需求,而且滿天都是。” 梵音已經看穿了,楊淮安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他一定會滿足她的需求的。 梵音打開楊淮安丟下的塑料袋,里面不僅有兩盒避孕藥,還有兩小包衛生巾。 這個男人不僅嘴硬心軟,而且還蠻體貼的。 看看日期,避孕藥的確已經過期小半年了,但梵音還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摳出兩粒白色藥片,就著水吞了下去。 楊淮安說每人每天只有一瓶飲用水,所以她喝得很省,每次只喝兩小口,現在還剩大半瓶,足以支撐她過完今天。 房間里沒有任何顯示時間的東西,而且外面依舊陽光普照,梵音無法判斷現在幾點了,也不知道離飯點還有多久。 她現在饑腸轆轆,卻沒有任何可以充饑的東西,只能多喝了兩口水,繼而靜靜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發呆,直到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祝梵音?” “我是付東離。” 梵音起身走到門口,隔著房門說了聲“你好”。 “你沒事吧?”付東離問。 “沒事,”梵音說,“就是有點無聊。” “雖然外面沒人把守,我也不能隨便給你開門。”付東離說,“我給你帶了點兒東西,待會兒我從504的窗戶給你送下來,你接一下。” 五分鐘后,梵音從窗口接到了付東離用尼龍繩送下來的塑料袋,她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支口紅、一瓶面霜和一支防曬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