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寄生08 晉江/檀無衣 - 吃吃睡睡, 在床上練練瑜伽,在窗邊看看風景發發呆,兩天時間總算熬過去了。 二十八號上午, 監管解除, 梵音恢復了自由。 釋放她的人是秦歌。 秦歌的左臉又紅又腫, 嘴角有清晰可見的傷痕,明顯是被人打了。 梵音覺得不該問,但還是問了:“歌姐, 你的臉怎么了?” 秦歌邊打量她的房間, 邊漫不經心地說:“昨晚和男的那個,他非讓我給他口,狗東西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 臭得要死,我實在下不去嘴, 就被他巴掌伺候了。” “哪個男的?”梵音猜測, “馬嬉皮?” “跟你沒關系,問那么多干嘛。”秦歌笑著轉移話題, “你是不是有潔癖啊,把房間打掃得這么干凈。” 梵音說:“打發時間而已。” 夏天本來就是多雨的季節,h省又四面環海, 雨水更加豐沛, 不管白天如何陽光明媚, 一到晚上就傾盆大雨。 前天晚上,梵音用塑料盆接了一盆雨水,用抹布將房間里的邊邊角角全都仔細擦了一遍,甚至還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床移開,把藏污納垢的床底下也擦得一塵不染。可能是累得筋疲力盡了, 她沒有做噩夢,久違地睡了個安穩覺。 昨晚又下雨了,梵音脫掉裙子,從窗口鉆出去,赤身裸躰地坐在四樓的窗臺上,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盡情淋雨,將凝固在身上的血和汗沖洗得干干凈凈,順便把穿了三天的碎花裙也用雨水簡單洗了洗,準備還給張曉娟。 此刻那條裙子就搭在椅背上,早已干透了。 梵音身上正穿著的,是那天順手撿的史翳明的黑t,肥肥大大地罩在她纖細的身體上,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腿。 秦歌認出了這件衣服,嫌棄地說:“你怎么穿著死人的衣服,也不嫌晦氣。” 梵音說:“我沒別的衣服了。” 秦歌直接牽起她的手:“跟我來。” 男人們都出去執行任務了,酒店里空蕩蕩的,見不到人影。 秦歌拉著衣不蔽體的梵音上了五樓,進入5010隔壁的508房間。 “原來你和裴予奪是鄰居啊。”梵音說。 “你竟然知道裴予奪?”秦歌有點詫異。 “前兩天偶然見過一次,就跟馬嬉皮打聽了兩句,”梵音說,“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秦歌了然一笑:“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被那張帥臉迷得五迷三道,但我住他隔壁可不是為了勾引他。裴予奪是這間酒店里武力值最強的男人,就連左流之和楊淮安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住在他旁邊特別有安全感。” 梵音半信半疑地說:“馬嬉皮說裴予奪是行走的殺人機器,殺過的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我還以為他在吹牛,難道是真的嗎?” 秦歌笑著說:“馬嬉皮滿嘴跑火車,你聽他的年都過錯了。裴予奪確實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他絕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都有該死的理由。” 梵音頓時生出強烈的好奇心:“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歌說:“他是賞金獵人1。” 梵音知道什么是賞金獵人,很多動漫和游戲里都有這樣的角色,但她一直以為這是只存在于二次元的高危職業,沒想到現實中真的有賞金獵人存在。 秦歌說:“他專殺那些犯了重罪,卻利用金錢、權勢、法律漏洞逃脫制裁的人渣,但他這樣動用私刑也是違法的,左流之和楊淮安就是為了抓他才追到k市來的。” 梵音恍然大悟,原來杜書樵口中的“逃犯”,指的就是裴予奪。 她若有所思地說:“可現在是世界末日,舊秩序全部崩壞,新秩序還沒建立,左流之和楊淮安不再是刑警,那裴予奪應該也不再是罪犯了吧?反正殺戮到處都是,每個人的手上都沾著別人的血。” “你說得沒錯,左流之和裴予奪早就不是警察和罪犯的關系了,他們應該算是同伙吧。”秦歌說,“雖然左流之現在是這幫人的老大,但裴予奪從來不受任何人的管束,他總是獨來獨往,其他人在他眼里就是空氣,我從沒見過比他更孤僻的人,我認識他一年多了,聽他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白長了一張嘴。” 梵音已經親身體會過了,但她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 有人熱情,有人冷漠,有人健談,有人寡言,有人喜歡熱鬧,有人喜歡獨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待人接物的方式,沒有好壞之分,全憑自己樂意。 “臭男人有什么好聊的,管他們去死。”秦歌拉開自己的衣柜,笑著沖梵音勾勾手指,“過來看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