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淮安垂眼看著懷里的枕頭,卻不肯示弱,理直氣壯地說:“你看見我來了,卻沒有向我求救,我當然就以為你有辦法對付他,所以我……” “所以你就站在旁邊看好戲是嗎?”梵音擦擦眼淚,咄咄逼人地說:“是不是有種現(xiàn)場看a-片的感覺?沒看到精彩部分你一定特別遺憾吧?要不楊sir親自上陣,我陪你一起把這出戲演完?” 楊淮安皺眉:“你胡說八道什么?” 梵音冷笑著,一句接一句地質(zhì)問:“同樣是男人,你是不是也覺得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只要男的想要,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無條件服從?如果我膽敢反抗,是不是就活該被強奸、被毆打?是不是只要是個男的,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侮-辱我、踐踏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承受這一切?難道生為女人就是原罪嗎?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和爸爸媽媽一起去死,也好過沒有尊嚴地活著。” 楊淮安是男人,無法感同身受她的絕望,但他能夠理解,也感覺得到,付東離的猥褻只是個導火索,引爆了這段時間門積壓在她心里的所有負面情緒。 她并非針對他,她只是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對象,而他恰好在這個時間門出現(xiàn)在這里。 楊淮安冷靜下來,坐在床邊,看著梵音說:“誰說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放他媽的屁!這么低級的pua手段你不會都看不出來吧?像你這樣從小就網(wǎng)上沖浪的小女孩不是最懂這些了嗎?回頭我整理一份反pua手冊,你好好研究一下。” 說完那一大段,就像猛地沒電了似的,梵音的情緒很快恢復平靜,眼淚也不流了。 她吸吸鼻子,用軟糯的哭腔說:“楊叔叔,‘沖浪’至少是十五年前的老梗了。” 楊淮安差點氣笑了,他故意繃著臉,卻還是不自覺地泄露出一點笑意:“我是老年人行了吧。” 梵音勾了勾唇,隨即真摯地說:“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來了,付東離不會善罷甘休的。” 楊淮安說:“你放心,他以后不敢再靠近你了。” 梵音點點頭,沉默兩秒,看著他說:“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本就水靈的大眼睛被眼淚沖刷得愈發(fā)清明澄澈,楊淮安幾乎可以看到里面倒映著的自己…… 仿佛開啟了什么防御機制,腦海中立刻警鈴大作——楊淮安,打住!她才十六歲,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你不能對她產(chǎn)生任何不干不凈的想法! 他這兩天之所以沒露面,就是因為上回對她產(chǎn)生了一些他自認為不太合適的雜念,雖然只有一瞬間門,但他還是被罪惡感纏住了,備受折磨。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你又幫不上我的忙。”楊淮安神色自若,“我去對面跟馬嬉皮交代點兒事情,順便過來看看你。” “喔。”梵音平舉雙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楊淮安“嘖”了一聲,摸著下巴打量她:“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怎么一點都不怕我?蹬鼻子上臉的。我看起來這么沒有威懾力的嗎?” 梵音雙眼亮晶晶的,笑著反問:“你希望我怕你呀?” 楊淮安窒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隨便你。” 楊淮安站起來,解下掛在皮帶上的槍套,連帶著里面的手-槍一起遞給梵音,問:“會開槍嗎?” “……會。”她猶豫著伸手接住,期待地問:“是要送我嗎?” “下次再有人敢像付東離這么對你,別猶豫,直接開槍崩了他。”楊淮安一本認真地說,“欺軟怕硬、趨利避害是大部分人的本性,他們欺負你,不是因為你是女人,而是他們覺得你好欺負。你得用實際行動讓他們知道你不好欺負,他們自然就不敢再欺負你——這就叫殺雞儆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