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寄生17 晉江/虛度白晝 - 實在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都沒看清梵音是怎么出手的,那把刀已經插在了劉炳耀的心口上。 而梵音沒有絲毫停頓,插完刀的下一秒, 她劈手奪過劉炳耀手里的槍,緊接著“嘭”的一聲槍響,一枚金色子彈射出槍口,越過劉炳耀的肩膀,射進了深惠沖的眉心,一槍爆頭。 當劉炳耀和深惠沖相繼倒地,在場的其他人才開始從突如其來的驚變中回神——楊淮安是最先做出反應的, 仗著身高優勢, 他把綁在一起的雙手套在離他最近的那個小個子頭上, 手腕發力, 狠狠一掰,小個子的脖子就“咔嚓”一聲斷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掰頭”。 楊淮安還有一雙大長腿可以靈活攻擊,一腳踹飛一個, 飛出去的那個砸倒另一個, 被砸倒的那個又帶倒了第三個,跟多米諾骨牌似的。 最重要的是, 他身上的血成了他的護身符, 所有人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到他的血, 被傳染上艾滋病。 “嘭!” 一槍解決了一個試圖從楊淮安背后偷襲的小嘍啰,梵音即刻瞄準下一個,彈無虛發,槍槍致命。 直到子彈耗盡,食堂里的人已經死了一小半, 剩下的,要么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要么狼狽逃命,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梵音丟掉槍,彎腰拔出插在劉炳耀胸口的那把刀,不小心被噴了一臉熱血。 濃烈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梵音陡然覺得腹部劇痛,渾身的力氣也在一瞬間被抽干凈,她癱倒在地,身體蜷縮,雙手用力按著痙攣的腹部,發出難耐的呻喑。 從梵音開槍射殺深惠沖起就躲在桌子下面的林川榆爬到梵音身邊,試圖把她扶起來:“梵音,你怎么了?” “滾開!”林川榆被沖過來的楊淮安一把推開,他已經用牙齒解開了捆住雙手的繩子,一手攬住梵音簌簌發抖的身子,一手勾住她的雙腿,將她打橫抱起來,轉身就往食堂的出口跑去。 林川榆跌坐在地上,看著楊淮安快速遠去的身影,失神地呢喃了一句:“對不起……” 隨即,她撿起梵音掉在地上的那把刀,用力握在手中,像切菜一樣去切割劉炳耀的脖頸,她要讓他身首異處,死無全尸,以泄心頭之恨。 楊淮安抱著半昏迷的梵音,在漆黑的夜色里狂奔。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她為什么會突然變成一個槍法準到離譜的冷血殺手,又為什么會突然暈倒,他知道的是,她現在肯定非常難受,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涼,猶如置身寒冬,可現在明明是悶熱的夏夜。 但楊淮安什么都不能問,他怕說話聲暴露行蹤。 梵音一出手就干掉了老大劉炳耀,將那幫人變成了一盤散沙,又憑著一把槍將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等那些逃走的人拿上武器,追殺過來,他和梵音必定生機渺茫。 所以楊淮安現在什么都顧不上了,顧不上詢問梵音的狀況,也顧不上梵音沾上他的血會不會被傳染,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逃離學校!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過教學樓和林蔭道,來到田徑場,很快就跑到了圍墻下面。一年多前,他帶著秦歌逃跑時,就是從這堵墻翻出去的。 楊淮安往后看了看,暫時沒有人追上來。 他跪坐在地上,把懷中的少女放在腿上,她便軟綿綿地依偎在他懷里。他上身赤躶,少女涼冰冰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讓他有些不適應。自從患上艾滋病后,他就再也沒有和別人有過如此親密無間的肢體接觸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楊淮安輕輕拍了拍梵音的臉頰,低聲說:“祝梵音,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梵音聽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