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梵音又問:“如果我被他們強奸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臟?” 楊淮安斬釘截鐵地說:“當然不會。” 他絕不會告訴她,她在他眼里就像一株百合花,純凈又圣潔。 楊淮安話鋒一轉:“但要是他們做了傷害你的事,我會把他們全殺光。” 梵音沉默幾秒,疑惑地問:“楊叔叔,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楊淮安也安靜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因為老子樂意。” 說了等于沒說。 但梵音想,楊淮安應該是那種極度缺愛的人吧,這種人有個普遍共性,就是你只要真心對他好,他就能把心掏出來給你——就像小狗,你只需要給小狗一點點愛,小狗就會用它的整個生命來愛你。 “楊叔叔,你屬什么的?”梵音問。 楊淮安沒跟上她的腦回路:“什么屬什么?” “屬相,”梵音說,“一鼠二牛三虎四兔。” “屬馬的。” “喔。” “你呢?” “你不睡覺嗎?” “我不困。” “我屬狗的。” 楊淮安扭頭看她:“你說話怎么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梵音笑而不語。 因為林陳曦是十八歲屬猴的,而她撒謊說自己十六歲,推算屬相需要一點點時間,所以她問了句別的。 “睡吧,”楊淮安說,“別廢話了。” “我第一次幕天席地,有點睡不著。”梵音得寸進尺,“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 “你是十六歲不是六歲,”楊淮安陰陽怪氣,“還讓大人給你唱搖籃曲,你好意思嗎?” “好吧,”梵音躺平,雙手搭在肚子上,“那我數羊好了。” 梵音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面前的大海風平浪靜,身后的城市闃寂無聲,能聽到的只有微風拂動椰子樹葉的沙沙輕響,還有身邊人細微的呼吸聲。 男人低沉而柔和的嗓音忽然響起,仿佛近在耳畔。 “let me go, (讓我走吧) i don’t wanna be your hero, (我不想成為你的英雄) i don’t wanna be a big man, (也不想成為什么大人物) just wanna fight with everyone else。”2 (只是想和別人一樣奮斗) 梵音睜開眼睛,只能看到楊淮安一半側臉,但她想象得出,他此刻的神情應當是空茫而寂寥的。 她又闔上眼簾,聽著這首略帶惆悵的“搖籃曲”,緩緩睡去。 楊淮安憑著記憶唱完了這首他二十幾歲時最喜歡的歌,對著大海發了會兒呆,扭頭一看,梵音已經睡著了。 他慢慢躺下來,也不怕背上的傷口沾上沙子,然后側身面對梵音,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用目光細致地描摹她的五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