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梵音主動擁抱她:“曉娟阿姨,你要好好的。” 張曉娟有些哽咽:“你也是。” 只抱了一會兒,張曉娟就松開她,沒再多說什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梵音目送她離開,怔怔地站了一會兒,等情緒沉淀下去,轉身回了臥室。 楊淮安這一覺睡了很久,他再次醒來時,天已蒙蒙亮了。 他一偏頭,就看到了蜷縮在他身旁的女孩。 她枕著毛絨小熊,側身面朝著他,眉頭舒展,呼吸輕勻,睡得安詳。 楊淮安想撥開落在她臉上的發絲,剛抬起右手就牽動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梵音睡得并不沉,楊淮安一出聲她就醒了。 她坐起來,牽起一絲疲憊的笑:“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疼得厲害嗎?” 受傷對楊淮安來說是家常便飯,他的身體早已對疼痛有了耐受性。 “還行,”他啞聲說,“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 “嗯,”梵音笑著說,“傷痕是男人的勛章嘛,我懂的。” 楊淮安被她逗笑,一笑傷口又疼起來,他悶哼了一聲。 “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梵音坐到椅子上,邊扎頭發邊問。 “什么話?”楊淮安反問。 “出發時間門提前了,我們馬上就要上船了。”梵音只能再說一遍,“我幫你收拾了行李,你有沒有往犄角旮旯藏東西?” “……沒有。” 外面傳來開門聲。 左流之大步進來,見楊淮安醒著,明顯松了口氣。 楊淮安像見到救星似的,急忙抬起左手招了兩下:“隊長,你來得正好,快扶我去衛生間門。” 左流之二話不說,扶起楊淮安,帶他向外走去,又回頭對梵音說:“準備出發了。” 梵音穿好鞋子,起身走到窗邊。 天光熹微,黎明已經來臨了。 即將要踏上新的旅途,心情略微有些忐忑,期待大于緊張。 希望這一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能夠順利抵達g市。 等左流之扶著楊淮安從衛生間門出來,梵音從手提包里找出一件黑色t恤遞給左流之,他幫楊淮安穿上,又蹲下幫楊淮安穿鞋。 梵音背上雙肩包,把毛絨小熊塞進張曉娟昨晚給她的那個包里,拿上魚叉,再提上楊淮安的手提包,兩只手都占滿了。 三個人一起離開,等出了防火門,左流之說:“我抱你下去。” “啊?”楊淮安呆滯了下,“不、不用了吧。” 梵音在后面偷笑:“你昨晚昏迷不醒的時候,就是被左隊長抱上樓的。” 左流之也笑著說:“沒想到我這輩子第一次公主抱,抱的不是我女朋友,而是一個身高一米九二的肌肉男。” 楊淮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瞬間門尷尬得頭皮發麻,連耳朵都紅了。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他連聲說,“我又不是斷了腿。” 話音剛落,從頭頂傳來一個聲音:“楊副隊,你內涵誰呢?”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就見周肆抱著斷了腿的晁紀昌從五樓走下來,晁紀昌看著挺享受,而周肆的臉卻黑如鍋底,就差把“糟心”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楊副隊,甭不好意思,”晁紀昌笑著說,“這種待遇可不是輕易就能享受到的,一輩子說不定就這么一次。” 周肆惡狠狠地說:“你他媽再廢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楊淮安是自己走下去的,左流之在旁邊扶著他。 雖然傷的是胸口,但他現在還很虛弱,走路不穩,下到一樓的時候出了一頭冷汗。 左流之把楊淮安交給馬大器照顧,他去清點人數。 梵音走到秦歌身邊,和她站在一起。 昨晚秦歌聽說楊淮安受傷后,跑到二樓看他,得知他沒有性命危險后,就去替左流之傳話了,然后就一直忙到現在,一夜沒合眼,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他沒事吧?”秦歌小聲問。 “問題不大,”梵音說,“別擔心。” “你去見娟姐了嗎?”秦歌又問。 “昨晚她去4027找我,提前道過別了。” “那就好。” 攏共也就二十幾個人,昨晚那場槍戰還犧牲了幾個,四到五個人一撥,只用五輛車就夠了。 梵音、秦歌、楊淮安和馬大器坐一輛車,馬大器負責駕駛,秦歌坐副駕,梵音在后座照顧楊淮安。 等所有人都上了車,五輛車同時出發。 大約十分鐘后,順利駛入港口,守衛港口的兩個人加入隊伍,大家片刻都不耽擱,直接上船。 是一艘張春生最擅長駕駛的小型客輪,分為上、中、下三層——下層是貨艙,存放物資;中層是客艙,有十二個雙人包間門和兩百多張座椅;上層是露天甲板,站在上面,可以盡情地吹海風、看海景。 擺脫了無處不在的喪尸,這趟海上之旅可能會很無聊,但絕不會很辛苦。 梵音和楊淮安理所當然地被分到了同一個包間門,雖然他們并不是那種關系,但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他們就是那種關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