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寄生38 晉江/虛度白晝 - 梵音走進(jìn)黑黢黢的房間, 輕輕關(guān)上門,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但她知道,以裴予奪的機警程度, 想必已經(jīng)察覺了不速之客的入侵。 以免被他格殺勿論,梵音沒敢往里走,她停在門后, 話音不高不低:“裴予奪, 我是祝梵音, 我有話和你說,所以不請自來,如果打擾到你, 我向你道歉。” 等了小會兒, 什么都沒等到。 梵音毫不意外,想讓惜字如金的裴予奪開口,恐怕比登天還難——從初見到現(xiàn)在, 她就沒親耳聽他說過一個字,她嚴(yán)重懷疑他有失語癥。 梵音心懷忐忑地往里移動。 她對裴予奪多少還是有些敬畏的,因為他既強悍又莫測,她無法對他做出任何預(yù)判。 沒走幾步,梵音看到了側(cè)躺在床上的頎長身影。 “裴予奪……”她又喊了一聲。 仍舊沒有回音,但她聽到了些細(xì)微的動靜——或深或淺的呼吸聲,還摻雜著極力忍耐、輕不可聞的微弱呻喑。 凝神聽了片刻, 梵音猜想,裴予奪要么傷了,要么病了。 她挪到床頭,摁亮臺燈,轉(zhuǎn)眼就看到一張汗涔涔的臉, 擰緊的眉和泛白的唇都彰顯他正經(jīng)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梵音完全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情形,一時有些無措。 怔愣間,她不合時宜地生出類似“高嶺之花跌落神壇”的微妙感慨——看似堅不可摧的“殺人機器”,終歸還是肉體凡胎,也會疼得死去活來。冷硬的外殼被苦痛擊碎,顯露出從不示人的真面目,甚至“脆弱”、“可憐”這樣的詞匯都可以用來形容此刻的裴予奪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