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踏進那么破的房子,林聽以為我會嫌棄,連我自己都那么以為,可是當我和林聽在那張散發著陳舊氣息的二手床墊上翻云-覆雨的時候,我卻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絕頂的快樂。從那以后,那間出租屋就成了我和林聽的做愛圣地,我們不分晝夜地沉溺在慾海里,像兩只發-情的動物,就算把對方弄壞也無所謂。” “后來我在某本書上讀到一句話,非常貼切地解釋了我對那間破舊出租屋的病態迷戀。原句我不記得了,大致意思是,帶血的肉最好吃,情慾越下等越快樂——我就是那種過上等生活、享受下等情慾的女人。1” 說到這里,宋竹忽然停下來,她眉眼彎彎地看著梵音,突兀地問:“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楊淮安的俊臉浮現在梵音的腦海中,她說:“有。” “你和他做過嗎?”宋竹又問。 “沒有。”梵音說,“他感染了艾滋病,就算我愿意,他也不會碰我的。” “是嗎?”宋竹笑得意味不明,“那太遺憾了,你現在的年紀,正應該是享受性愛的好時候。” 梵音心想,宋竹應該是對“就算我愿意,他也不會碰我的”持懷疑態度,她可能不相信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精神之愛可以戰勝肉躰之慾。 宋竹喝了口茶,繼續講述她和初戀的故事。 “大多數女人都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不能把性和愛完全分開,所以才有人說,要想占領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占領她的陰道。我自以為我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少數,可事實證明,我是庸俗的大多數。我對林聽,一開始是見色起意,然后是勝負欲作祟,再然后是沉湎慾望,到最后,我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他。” “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愛他,因為那會讓我低他一等,除非他也愛我。可是,他到死都沒對我說過一個愛字。” 梵音并不覺得意外。 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里,總少不了生離死別的參與,悲劇往往比喜劇更深刻。 “那是我和林聽在一起后的第一個情人節,我們約好一起吃晚飯,在去見我的路上,林聽出了非常嚴重的車禍,但他沒死,而是變成了植物人。” “我等了他兩年,他始終沒有醒過來。” “于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復制一個新的林聽出來。” 梵音目瞪口呆。 謎底已經昭然若揭。 這個復制出來的“林聽”,大概率就是裴予奪。:,,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