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 “可以發(fā)朋友圈和微博嗎?” “隨便。” 張顯是西江傳媒學院的校草,全校師生沒有不知道他的。 不僅在校內(nèi)大名鼎鼎,張顯在社交平臺上也小有名氣,在短視頻平臺tiktok上的賬號擁有七十多萬粉絲,在微博上也有十幾萬關(guān)注者。 tiktok賬號是閆楨楨注冊的,最開始發(fā)的視頻以校園生活為主,粉絲數(shù)和播放量都少得可憐,和張顯在一起后,才開始以女友視角記錄戀愛日常,張顯360度無死角的帥臉和甜甜的戀愛為賬號吸引了許多流量。 有了流量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家m機構(gòu)1發(fā)來簽約邀請,也有經(jīng)紀公司詢問張顯是否有做藝人的意愿,統(tǒng)統(tǒng)都被拒絕了。閆楨楨沒有把賬號商業(yè)化的打算,張顯也不想出道,他們只想做一對平凡的情侶,好好學習,天天戀愛。 人多難免嘈雜,圖書館的老師過來趕人了。 閆楨楨舍不得把貓放下,抱著它往外走,其他人也跟著出了圖書館。 被拋諸腦后的nana:“……” 哼,膚淺的人類。 很快,校草、校草女友和一只貓的同框照就在朋友圈和聊天群傳得滿天飛了。 照片傳到動保協(xié)會某位會員所在的群里,她認出閆楨楨抱在懷里的貓就是今天上午剛剛登記在冊的“奈奈”,趁機把這個名字傳揚出去。 于是,來到西江傳媒學院的第一天,梵音就蹭著張顯的校草光環(huán),迅速紅遍整個學校,以后吃喝不愁了。 閆楨楨一路上都抱著梵音,女孩子的懷抱香香軟軟的,又很溫暖,梵音仿佛回到了小baby的狀態(tài),舒服得昏昏欲睡,不由自主地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快到食堂的時候,張顯面無表情地說:“你要抱著它一起吃飯嗎?” 閆楨楨停下腳步,小聲說:“我不想吃飯了,你自己去吧。” 張顯一眼看透她的想法:“別告訴我你想把貓抱回宿舍。” 閆楨楨垂眼看著懷里的貓,溫柔地說:“你看它,在我懷里睡著了,說明它超級信任我。” 她抬頭看著比她高出一頭還多的男朋友,一本認真地說:“張顯,這只貓很可能是跟著我們來學校的。從我抱起它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要收養(yǎng)它了。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它命中注定屬于我,我絕不能錯過它。” 張顯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竟然把“命中注定”這么浪漫的詞匯用在一只貓身上,身為男朋友的他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他忽然醒悟,她應(yīng)該是想到蘿拉了。 蘿拉是閆楨楨生命中的第一只貓。 閆楨楨滿周歲那年,閆爸爸送給她一只小奶貓當作生日禮物,閆媽媽給這只貓取名叫蘿拉。 從蹣跚學步的小嬰兒到花季少女,蘿拉一直陪伴著閆楨楨,比爸爸媽媽陪她的時間還要長。 閆楨楨十五歲那年,蘿拉壽終正寢,閆楨楨失去了她人生中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從此,她將蘿拉藏在心底,從未忘記,直到現(xiàn)在,她所有社交賬號的頭像都是蘿拉的照片。 張顯又想起去年的某一天,他陪閆楨楨看電影,看的是《一條狗的使命》,閆楨楨的眼淚基本沒停過,把他的衣服都哭濕了。 他還記得閆楨楨哽咽著說:“如果我的貓也能以這種方式回到我身邊就好了。” 張顯心想,眼前這只主動親近她、無條件信任她的流浪貓,或許就給了閆楨楨這樣的錯覺——蘿拉轉(zhuǎn)世投胎,回來找她了。 想到這里,張顯心里那點醋意就煙消云散了,反而有些心疼。但他不是情緒外露的性格,仍是表情淡淡、語氣平平:“你不是說你們樓的宿管阿姨查寢很嚴嗎?而且你和舍友關(guān)系也不好,她們會同意你帶一只臟兮兮的流浪貓回寢室嗎?” 張顯說的都是事實,閆楨楨難以反駁。 如果她把流浪貓帶回寢室,舍友聶冰綠絕對會第一個舉報她。自從她和聶冰綠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崩后,她們倆已經(jīng)快半個學期沒說過話了。 “給我吧。”張顯說。 “……嗯?”閆楨楨疑惑地看著他。 “把貓給我,”張顯說,“我?guī)Щ厮奚嵴疹櫋!? 閆楨楨頓時兩眼放光:“真的嗎?” 張顯板著臉說:“假的。” “你最好了!”閆楨楨想抱他,可懷里抱著貓,于是踮起腳尖飛快地親了下他的臉。 張顯強忍著不讓嘴角翹起來:“不是明令禁止我在公共場合抱你親你嗎?你剛才在做什么?” 閆楨楨眉眼彎彎地說:“這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張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隨即牽住她的手:“走吧,先把貓送回宿舍。” 快到宿舍樓的時候,張顯把書包里的書全掏出來,讓閆楨楨把貓放進去。 她對貓說:“你乖乖的,不要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