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共五場比賽, 按照五局三勝的套路,日本關東青少年代表隊已經拿下了勝利,但為了更有看點并且已經做了不少前期準備工作的“網球二代對決”, 無論是哪邊都是無論如何要打滿五場比賽的。 這點在最開始售票前就向觀眾和入選隊員們說明了, 不然被排到單打一和單打二的人得多傷心? 觀眾的反應充分滿足了欺詐師的表演欲和虛榮心。 結束表演的欺詐師鞠了個躬作為落幕,半點不見之前表演時的無力與疲憊。 單打三是目前三場比賽下來觀眾反應最大的一場了。 不管是最開始的挑釁話語還是過程中的看似向一邊倒的對峙再到最后仁王把皮一掀告訴所有人——哈哈, 我裝的!你被我騙到啦! 怎么樣?激不激動?氣不氣?有沒有怒急攻心有一種想拿拳頭和我的腦袋親切交流的想法? 你想著叭。 ——真的好欠收拾啊。 觀眾們不約而同地想。 ——但,這是自己人啊, 他給咱關東人民爭光了啊。 有道理,他爭光了, 也沒干壞事,頂多調戲了一下那頭猩猩。 ——而且還帥氣。 嗯對。而且相當帥氣。 ——演技還好。 嗯對,演技還好。等等, 這和網球有關嗎? ——管他呢,贏了就好。 …… 當然,他的幻影在不少人心中也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就比如他最開始幻影成丸井的時候, 秀了兩招丸井最擅長的秘技。 “幾乎一模一樣啊。”井上感慨。 “不管是球路還是運動軌跡,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他的發力位置和之前雙打的那位丸井是否相同,我的直覺應該是相差不大的。” “井上前輩, 這真的是人能打出來的球嗎?這個幻影能用科學解釋嗎?”他的后輩芝問道。 “呃……這個,實操上是行得通的。國際賽場上也有一些精神力極高的選手可以利用視覺誘導和干擾的方式達成類似的效果,國外也有一些學者做了研究,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查閱看看。” “但是一般來說就算是類似的招式也沒有仁王的幻影這么強悍吧?”芝星星眼地想到了前面仁王當著全場的面,念出了自己招數的名字的樣子,相當有那種裝完大嗶后收刀入鞘的感覺。 相當招人眼饞, 試問誰還小時候沒有幻想過類似的情形呢? 打完一場比賽/游戲后云淡風輕地拍拍肩上的灰, 輕飄飄地對著倒地的敵人說出一句明明可以不用說卻還是說出口的相當解氣的話。 “還是各有優劣吧, 像是仁王他的外號是‘欺詐師’,對于他而言他的‘幻影’就是他想要發展的方向,他需要用各種花哨的偽裝來裝飾自己,迷惑所有人。但是換成冰帝的跡部他就會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觀察力挖掘敵人的漏洞和弱點,一擊必殺。他們二者雖然努力方向不同,但都是最大限度地利用自身的優點,真田的風林火山、手冢的手冢領域也是一樣。” 井上分析道。 “不過我很驚訝的是仁王他不僅能完美地幻影成丸井和真田這兩個同校的隊友,居然連跡部都能很大程度地還原過來,還真是令人意外啊。” 芝不解地說:“我倒是覺得他能幻影成真田的樣子還使用他的招數是最厲害的了,畢竟他們的區別最大不是嗎?” 她腦海里浮現出仁王套上了真田皮后將這么大一球場整成一幅仿佛正在經歷極端氣象災害侵害的模樣,搞得不少人還舉起手機看了下天氣預報。之前就算是真田好像也沒有在正式比賽這么發威過吧? 真是太魔幻了 。 原來網球是這么打的嗎? 怪不得井上前輩之前在他對青學那群少年們的招式露出花癡表情的時候提醒她要眼光放長遠,她今天是開了眼了。 “那不一樣,不管是真田還是丸井,說到底都是和仁王一起共處了三年的隊友,互相對彼此的招數熟稔也很正常。不過問題就出在他成功地幻影成了跡部,還打出了他的絕招,‘邁向破滅的圓舞曲’還好說,但‘唐懷瑟發球’是跡部今天才正式展現出來的,連跟他搭檔真田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沒道理仁王就提前見過。而僅僅在跡部這一招施展了沒幾次,不到半天他就能還原出來,論在這方面的天賦,就算是當年的越前南次郎都及不上他。” 井上解釋了下。 立海大不愧是全國大賽二連霸得主,正選隊伍里各個臥虎藏龍,猶記得他兩年前采訪國一時期的幸村,那時候還未長成這般芝蘭玉樹模樣的小少年就曾笑著對自己道“——我們立海大,從來無懼任何挑戰。要是敢,那就在賽場上親手截斷立海大三連霸的征程。” 當時他還覺得或許是幸村他們這一屆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半數由國一生組成的隊伍意氣奮發是夠了,卻還少點穩重。 明明是相當囂張的話語,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覺得這個被不少人看清的小少年會造就一個奇跡。 事實證明,奇跡的地基已經締造,榮耀的堡壘也還在逐層搭建,那幾個曾經被許多人輕視過的少年早已褪去了青澀與沖動,取而代之的是從容不迫的淡然與舉手投足見檣櫓灰飛煙滅的灑脫與霸氣。 曾經被人小覷的鳥兒迎著狂風驟雨席卷著的驚濤駭浪,一路披荊斬棘,飛向自己夢想的天地。 他們享受于千里之上的九霄自在翱翔的快樂,享受每一次扇動翅膀帶來的喜悅,不安于取得的現狀,不滿足于達成的成就,一路向上飛去,突破由世人狹隘目光鑄成的牢籠,掙脫流言蜚語的束縛,飛向更加廣袤的天際。 他們在無人之處揮灑汗水,世人皆道他們天資卓越、實力超群,卻鮮少有人知他們每天都做多少訓練、揮多少次拍,他們的汗水又曾將腳下的土地打濕多少次、在多少個平凡的下午頂著烈日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動作直至爛熟于心。當其他人吃著甜品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的時候他們在訓練,當其他人尚且睡眼惺忪剛剛被鬧鐘吵醒時他們已經在空氣濕潤的清晨站上了訓練場。 沒有人天生就會網球,沒有人生來就知道自己能成為冠軍,沒有努力付出與堅持又談何收獲? 不經過艱苦卓絕的訓練平等院能成為大家又敬又怕的平等院嗎?沒有日復一日地苦訓打磨鬼又怎么能從偏遠小山村走到u17,又怎么能從數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日本國家隊一員呢? 沒有生出來什么都會的人,只有努力才能從石縫中開出頑強而堅韌的花。 仁王下場后迎來了隊友們親切熱烈的“擁抱”和“歡迎”。 具體是哪些紅毛豬豬、戴帽子黑面神這里就不多加贅述了。 大少爺也趁機冷嘲熱諷了幾句某人的“學習”能力之強。 仁王為了感謝他的“夸獎”在逃離真田鐵拳制裁的時候特地鉆到了跡部的桌子底下。 跡部眼皮子直跳,忍住了爆粗口的沖動。 丸井仗著自己動作靈活也鉆了進去和人扭打在一塊兒,切原在一旁大聲打氣,也不知道是給誰打的。真田冷這一張臉像給門神一樣站著,就等某狐貍出來給他來上一拳。看熱鬧三人組(懂的都懂)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情,越前和手冢欲言又止,忍足捂著肚子笑到上期不接下氣。 要是這時候現場大屏幕突然切一個鏡頭過來那就是全員社死了,不過可惜,他們已經拿餐桌布將攝像頭給擋住了。 幸好這次榊教練進來還是同之前一樣敲了敲門,否則大家絕對沒有空出來的兩秒時間整理儀表。 感謝榊教練的好習慣。 榊教練推開門,發現休息室里的溫度似乎不怎么低(?)便問了下眾人需不需要將空調調低兩度,心虛的人們紛紛點頭。 進來宣布了單打二的人選是不二之后,榊教練沒多做停留,很快就又離開了,讓人不禁感慨了句真是工作辛苦又繁忙的大人啊。 不二離開休息室去熱身后,休息室里的氛圍顯得有些凝重。 只剩下最后一個單打一的名額了,但還有兩個人處于待定狀態。 切原赤也和越前龍馬。 也不知道是榊教練故意的還是出于其他考量,一直憋著沒說,連每場比賽的人選都是每場比賽開始前20分鐘左右才宣布,十足地將大家的期待感和緊張感拉滿。 切原自從不二出去之后就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跳,也無心看比賽。 他想自己還有前陣子開發出來的新招式呢,一定要成為單打一,展現給現幸村部長和秋經理看,讓他們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成長。 他去了趟洗手間,拿冰冷的水往臉上撲了好多下,沖散了些許的燥熱和煩躁。 “我是最棒的,單打一選我,我是最棒的,單打一選我,我是最棒的……”他湊近鏡子,看著鏡子當中發梢微濕的自己,反復念著。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切原感受自己即將被催眠時,一只帶著熱量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他猛地一怔。 入眼鏡中是自家部長無奈又寵溺的眼神:“一個人在這里加油鼓勁啊?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