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警告-《九州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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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念卿回過頭去,褚皇這時候才清醒了一般,胡須顫了顫,伸出手去勾了勾,梁遠道即刻上前奉上七分熱的清茶,褚皇指腹拖住玉嵌金的茶杯沿輕飄飄的晃了晃。
他還是微瞇著眼睛,褚念卿卻能明確的感受到,他看向的是自己的方向,頓時便不自覺的咽了咽。
褚皇將茶水晃了個勻稱,低了頭去抿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時才慵慵懶懶的開口,卻是褚念卿意想不到的話:“念卿啊,父皇不好,下著雪,外頭這么冷還叫你來,沒凍著吧?”
開口便是沒必要的關心,褚念卿莫名覺得熟悉的緊。
“來。”褚皇伸手,褚念卿連忙上前去把自己的手放他手里。
那雙手上盡是年輕時持刀握劍磨出的老繭,民間童書上常說父親這樣的手最讓人安寧,可褚念卿感到的卻是絲絲寒氣,她抬眼看過去,褚皇臉上有笑,但那笑看不出半絲慈愛。
“兒臣不冷……”
褚皇眼底戲謔,好似看得出褚念卿的恐懼,他十分欣慰,另一只手一翻也蓋到褚念卿伸出的那只手上,他的手慢慢摸索著褚念卿的每一個指尖。
“這么早叫你來啊,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但是為了你三兄的清譽,還是得說一聲,念卿,你宮里頭有些個人手腳不干凈啊……”褚皇說這話輕極了,仿佛這真不是什么大事。
褚念卿一頭霧水,雖疑惑卻不敢直直問褚皇,她微微偏了偏頭看褚瑾奕,卻見褚瑾奕一聽這話便下座跪了,紅目低垂,這時哪像什么權傾朝野殺伐果斷的昶王,分明就是只任人拿捏的野兔。
褚念卿緩緩回頭,須臾間瞥了雪祭一眼,雪祭拿了桌上的茶水移到嘴邊吹了兩口,略略做出喝水的模樣,褚念卿卻分明看著他的眼緊緊盯著自己,他搖了搖頭。
褚念卿連忙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回到褚皇身上。
玄隙才撇了書卷,卻是毫無怨懟之意的念了一句:“昶王殿下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何必非要公主屋里的,就算是淺酒迷人您蒙了心了,事后也該給個名分,敢做還不敢當么,怎能叫人家姑娘負麟兒仍做苦活,日日以淚洗面,卻等不到您回首一眼呢……”
褚念卿才聽明白了。
褚瑾奕說不清是哪夜酒后誤事,在自己宮里頭捉了哪個宮女便一夜的顛龍倒鳳云雨去了,這宮女的肚子還十分爭氣,沒多久的便要讓她這主子抱侄兒了。
是夠荒唐。
但皇子寵幸宮女在哪一代都不算大事,甚至可以說十分常見,褚思昀、褚戚合,屋里的十幾個通房說是良家姑娘,實際上還不就是宮女或府上侍婢?甚至還生過許些個庶子,連一向老實的褚思南屋里都有那么一兩個伺候的,褚皇都默許了。
也莫說什么宮女不愿意的、被“玷污”了尋死覓活的,若不愿意的根本不會往喝醉了的皇子身邊兒貼,想當皇子通房的人有的是,怎么可能讓那些個不愿意的上前去?就算真有這種情況,不愿意的皇子也不敢碰啊,否則難免被當了黑點被人參一筆,正是要加冠與公子結契的時候,誰敢做出這種糊涂事?得不償失,誰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就算沒有言語便寵幸他人宮中宮女,確實不給面子,但也不能算是大事,褚皇怎么會把這事搬上臺面來說?只怕是個幌子。
褚念卿依舊還是跪拜叩頭,眉眼間盡是難過與恐懼,“是兒臣沒有管好宮里的人,叫她們大著膽子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父皇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念卿定然會將事情處理好了,不再讓父皇擔憂……”她聲音里漸漸帶了哭腔,喘氣都磕磕絆絆。
褚瑾奕還真信了褚念卿失望至極,跪著便往前挪了兩步向褚皇請罪:“兒臣知錯兒臣知錯,這不關念卿的事,是兒臣的錯。”
認錯?只怕認得不是這個錯。
連褚思昀都從輪椅上摔下來,手撐著地面俯身給褚皇叩頭,“這其中定有誤會,父皇饒了三兄吧,也不關念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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