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廳的中央是放置遺體的透明冰棺，每個(gè)來吊唁的人都可以看到死者安詳?shù)靥稍诒桌?，不得不說，殯儀館就是比農(nóng)村隨意搭的靈堂講究多了，花圈擺放也是有要求的，燒紙上香都有固定的位置。

    “怎么？看出什么來了嗎？”馮西西一邊玩著手機(jī)，一邊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了殯儀館里面放置遺體棺材的地方。

    棺材里面已經(jīng)鋪上了棉被，還有一些陪葬的金飾，我問馮西西：“當(dāng)時(shí)你爸遺體不見得時(shí)候，你在場嗎？”

    馮西西搖了搖頭，說道：“當(dāng)時(shí)我在外面招呼客人，是我媽在這里和工作人員交涉事情的?！?

    我說：“我的意思是，你親眼看見你爸尸體跑了嗎？”

    馮西西說：“我當(dāng)時(shí)確實(shí)看見一個(gè)穿著壽衣的人從殯儀館跑出去，但我不確定那就是我爸。”

    看馮西西的樣子，像是一點(diǎn)兒都不關(guān)心他爸的死似的，一直都在埋頭玩兒著自己的手機(jī)。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好多管，便問：“聽你媽媽說，你們當(dāng)時(shí)請了道士來做道場，那道士在哪兒啊？”

    馮西西收起手機(jī)，問道：“你找那道士做什么？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問：“怎么這樣說？”

    馮西西冷笑一聲，說道：“他看我的眼神不正常?！?

    我心想，你這打扮穿進(jìn)殯儀館里，換誰都會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你。

    我說：“你就告訴我能找到他嗎？”

    馮西西說：“他應(yīng)該還在殯儀館，我去找他吧。”

    我和黑娃坐在大廳里等待著，大廳中央的正上方，還掛著馮松的遺像。

    這時(shí)，黑娃突然瞪大了眼睛，身子一仰，從凳子上摔了下去，手指著前方，大喊道：“動了！”

    我上前去把他扶起來，笑道：“什么動了啊，坐個(gè)凳子也能摔跤，真有你的。”

    黑娃揉了揉眼睛，指著馮松的遺像說道：“剛才馮松的眼睛動了！”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遺像，黑白照片上，馮松面帶微笑，沒有什么異樣，我說：“你是不是眼花……”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大廳里的燈突然熄滅，四周頓時(shí)一片漆黑，好像整個(gè)殯儀館都停電了。

    我摸出手機(jī)，點(diǎn)亮手機(jī)屏幕，照著大廳，黑娃緊緊抓住我的衣袖，坐在凳子上，四處打量。

    突然，馮松的遺像“啪”的一聲掉了下來，黑娃嚇得一激靈，哆哆嗦嗦地說道：“張牧之，這……這……這不正常啊?！?

    我皺眉道：“有啥不正常的，不就是停電嗎?！?

    黑娃說：“剛才我真的看見馮松的遺像上的眼睛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