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禪院直哉之所以這么說,是他確信禪院直毘人絕對不會選擇報警。 先不說咒物對于普通人是多么危險東西,就只說咒術界約定俗成的保密原則,直毘人就萬萬不可能將這件事情真的告訴警察。 直哉的眼底漸漸流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原本急促跳動的心臟,也漸漸的平緩下來。他整個人不禁挺直了腰板。 誰知下一秒,禪院直哉聽到了一聲低低的輕笑。 禪院直毘人端著手中的酒盞,輕笑著俯視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眼底意味深長:“我原本只是為了年底的祭祀叫你倆來商量一下,誰知竟然聽到了這出好戲。” “你們倒是老實,哼。”最后的那聲,表明直毘人現在的脾氣并不好。“全部都說出來,也省得執法人再詢問。” 頓時,兩人的后背被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禪院直哉面色慘白,抬眼望向直毘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間感覺到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自己這一次估計要完。 反觀禪院直和也是一樣: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雙腿抖的像篩糠,就差尿褲子。 禪院直哉一點都不同情他——都怪這個笨蛋自爆的太快,才連帶著他也被拖下水! 因為直和,他下意識的以為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被父親和叔父知曉,沒想到居然只是這蠢貨理解錯了直毘人的意思,直接將自己爆了出來。 兩人汗津津地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禪院直毘人發怒的話還好說,但他身邊的禪院扇就完全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主兒了。 禪院扇出了名的性格怪異難相處,再加上現在手上執掌著家法,只要直毘人點頭,他怎么處置兩人都行。 禪院扇近日當上了炳的首領,正是殺雞儆猴的好機會。禪院直哉和禪院直和身為家主的兒子如果也一樣受罰,只會讓他的威望更上一層。 ——想通了這些的禪院直哉,臉上的血色徹底褪去,他求救似的看向他的父親。無論是什么責罰,他都不怕,他就是怕這件事情會影響自己繼承人的資格。 唯有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怎么也不能有閃失。 禪院扇從進門開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他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甚至現在才緩緩張開了那雙疏離冷淡的深色眸子,往底下兩個戰戰兢兢的少年身上掃了一眼。 “禪院直哉,”禪院扇低沉的嗓音響起,聽上去和喪鐘差不多,“罰跪祠堂十日,禁食七天,十五歲前,剝奪你進入咒具殿挑選咒具的資格。” 直哉愣住,心中的大石頭松動。不是因為這個懲罰太重了,而是因為這個懲罰……太輕了。 “禪院直和,同樣上述懲罰,再追加十道刑鞭。”禪院扇毫不留情道。 禪院家的十道刑鞭,足以把人打到留下病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