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秦墨心里不是滋味。 李勇猛把帶來的果籃放在床頭柜上,看著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渾身插滿管子的徐缺,也不由嘆了口氣,“老伙計,我來看你了。” 他依稀還記得徐缺當年的樣子,這小子是家中的老三,最不受器重,但是卻最爭氣。 成就也最大。 這么多年來,一門心思的辦事,也從來不邀功。 “你說你,大風大浪蹚過來,死人堆里爬過來,怎么就倒在終點了呢? 你看看你,子孫滿堂,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呢,怎么就睡這么久了? 我還等著你醒過來,把酒言歡,跟你釣釣魚,喝喝茶,種種地呢。 你老小子,倒是長本事了,老哥們來了,也不睜開眼睛瞧瞧。 你瞧瞧我大哥,那心疼的樣子,他這輩子最心疼的不就是咱們這些老弟兄。 你說你,就不能讓他省心一點?” 李勇猛心里難過極了。 身邊的故人一個個離開。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死離,而是生別。 “我這一次回來接你的位置了,我也沒辦法,這事兒還得你來干。 你小子陰招多,滿腦子都是鬼點子。 我這人打打仗還行,可你讓我陰人,我還差點。 這不是大哥沒有人用了嗎,我這才厚著臉皮來了?!?br> 徐李氏泣不成聲,徐家孩子也都雙目通紅。 醫生說他醒來概率不大的時候,就等于宣布他的死亡。 腦死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即便他的心臟還在跳動。 秦墨深吸口氣,問徐李氏,“我給你的藥,有按時給他服用嗎?” “有,一直在服用,這些日子,老徐的臉色也好多了,醫生說,是您給的藥起了作用?!?br> 秦墨點點頭,走到徐缺跟前,“你小子,還記得以前跟我說了什么嗎? 朕還沒讓你安穩退休呢,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