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二人互相謙讓著來到飯桌前,萃華樓的小廝已經(jīng)將飯菜擺了滿桌。 張大志與夏景昀二人坐下,張大志的徒兒在一旁斟酒。 雖然師徒規(guī)矩深重,讓這位小年輕不敢有任何的不悅,但是瞧著師父跟夏景昀兩人有說有笑,自己卻要站在一旁斟酒,年輕人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爽。 最關(guān)鍵的是,對于夏景昀能夠在將作監(jiān)的本行幫上忙這種事,他持深深的懷疑態(tài)度。 在這上面,他都比夏景昀厲害得多,師父何必舍近求遠,說不定站在一旁給自己斟兩杯酒,好好巴結(jié)一下自己,自己就靈光閃現(xiàn)了呢! “愣著干啥?倒酒啊!” 師父一聲帶著不滿的提醒打斷了少年郎的美夢,他連忙提起酒壺分別斟滿酒。 喝了一陣,張大志跟夏景昀便熟門熟路地走到了稱兄道弟的流程。 張大志微紅著臉,“高陽賢弟,昨夜你說,有所見教,不知是哪一方面?” 夏景昀笑著道:“老哥可知風(fēng)箱?” 一旁的年輕人低著頭默默癟了癟嘴,張大志尬笑兩聲,“風(fēng)箱肯定是知道的。冶煉鍛造,那都需要風(fēng)箱助力才能將爐溫提高。” 夏景昀又道:“那風(fēng)箱是用人力拉動的嗎?” “那還用說!牲畜它也弄不來這玩意兒啊!” 夏景昀笑了笑,“為何不試試水車?” 張大志一愣,夏景昀簡單跟他講述了一下水力風(fēng)箱的構(gòu)造。 這種東西對張大志這種經(jīng)驗豐富的人幾乎是一點就通的事情,聞言立刻懂了,伸手虛空比劃著,喃喃自語,眼睛越來越亮,“依照賢弟此法,這風(fēng)箱不僅可以改大,還可以完全節(jié)省人力啊!建在河畔,水力源源不斷,永不枯竭,妙極妙極!” 說著他舉起杯子,跟夏景昀碰了一杯。 他覺得拿到這個辦法,今夜這頓酒便已經(jīng)是不虧了。 但夏景昀卻微微一笑,“有了這樣的風(fēng)箱相助,有一件東西就可以派的上用場了。” 說著夏景昀便跟他講述了土法煉鋼高爐的基本原理,以及一些關(guān)鍵的地方。 聽得張大志眼睛越瞪越大,先前還稍有不忿的徒弟則是微張著嘴巴,傻在原地。 這東西用來冶鐵,比起現(xiàn)有的技術(shù)來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產(chǎn)量也要增加得多得多! 打造兵器,才是將作監(jiān)的本行啊! 夏景昀說完還謙虛一笑,“有句話我可先說好,這只是我閑來無聊看著鐵匠鋪子時的一個設(shè)想,能否成功還需要老哥自己去衡量。這可不是勞工營獻策,萬一有不妥之處,老哥切莫怪罪到我頭上,你們事關(guān)重大,等閑我可擔(dān)待不起。” 張大志抹了把臉,也抹不去臉上濃濃的震撼之色,“兄弟,你說說,這人跟人他怎么就這么不一樣呢!我們對著那個熔爐那么多年,怎么就比不上你隨便一琢磨呢!” 說完他遺憾地拍著大腿,看著夏景昀的臉上滿是垂涎,“兄弟,其實在我們那兒當(dāng)個將作大監(jiān),也挺不錯的......” 夏景昀笑容玩味,“若是老哥能一言而決,我倒是愿意。” 張大志嘆了口氣,“來來來,飲一杯!多謝兄弟今夜教授。”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兄弟,為兄此番并未帶多少錢財,已經(jīng)花了不少,這點你先收著,但有獎賞,必不忘兄弟之情。” 夏景昀推辭幾下,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他喜歡這種交換,純粹而坦蕩。 將銀票放進懷中,他微笑道:“今后不論有多少獎賞,那都是老哥自己爭取的,無需再顧及我。” 張大志自然連忙說著不行,夏景昀說的這幾個法子,他回去之后必然會有極大的幫助,又怎么可能是一二百兩銀子就能打發(fā)的。 他畢竟是存在做長期來往的打算,所以不會貪這點小便宜。 夏景昀笑著道:“如果老哥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幫我個忙。” “你說。” “我聽說將作監(jiān)不僅有器械打造、宮室建造之類的工作,還有位宮中貴人打造精巧用度的職司?” 第(2/3)頁